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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儿甩了甩脑袋,眼神似乎清明了些,这才仔细一看,看到了眼前一幕,孙泼皮三个被捆着,牛车上坐着的女娃,看清了,可不就是许三花吗。“妈呀!许三花来了!”登时吓得丢了酒坛子就往院子里头跑。
许三花:“……”所以说呢,都还晓得她的厉害的,咋就敢劫她爹呢,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狗给吃了?
报信的人跑得快,大张村的村长来得也快。
晓得许三花是来找他们村的几个二混子,但好歹二混子也是他们村的人,张村长不能不管。
“原来是三花呀,这新年新岁的,咋有空到我们大张村来呢。”
许三花瞥了眼留着撇山羊胡的大张村村长张富贵,论理儿,她还得叫他声堂表叔公,因为她奶和她外公的娘姓张,跟这张富贵的爹还是隔房又隔房的堂兄妹,她奶见了张富贵,还得喊上一声堂表兄的。
关系不太近,所以日常也没太走动,要不然,这大张村姓张的都是同族,论理儿,全和她太姥姥是族亲,真要正儿八经的走动,哪里走动得过来。
不过见了面,这亲戚还是要招呼的。
许三花当下就叫了一声:“表叔公。”
而后将事情说了,大差不差,跟在小张村说的一样。
张富贵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事儿,不由道:“这新年新岁的,黄三儿他们平常是不着调,可干不出这样的土匪事来,你莫不是弄错了?”
大张村的村长向来护短,跟白地主没两样,许三花从前常几个村子跑的,还能不晓得?
便指了孙泼皮道:“我家大黄牛是在他家找到的,他也承认了,这几个人也是他供出来的,表叔公要说弄错了,不如先问问他?”
大张村和小张村的村民十几年前可是干过架的,孙泼皮可不怕张富贵,当下振振有词道:“就是我们干的,黄三儿,刘顺儿,张麻子,就是他们,不会弄错,要宰了牛偷偷卖这主意还是黄三儿想得咧!不信张村长你自个问他!”
要不是这孙泼皮也参与了劫道,许三花真是要被他给逗笑了,不愧是大家都嫌的泼皮,谁都怕沾上,这见风倒的嘴脸,又厚又糙的,咋能不叫人讨厌咧。
张富贵一噎,登时瞪住院子里头的黄三儿三人,“你们说说,这事儿真是你们干的?你们咋能干这样的事?是谁领的头?是不是孙泼皮?他最是不要脸又缺德的!”
这话里话外的都在示意黄三儿三个将事情推给孙泼皮,可惜黄三儿三个喝麻了,好不容易酒醒还是被许三花来了给吓醒的,眼下哪里听得出来这番暗示?
倒是孙泼皮,不乐意了,“咋是我指使的咧!张村长,可不带你这么护短的啊,都是一起劫道的,你凭啥袒护他们三个?这我可不依!等去了镇公所,我就告你身为村长包庇村人!还包庇偷牛还打算杀牛的人!”
张富贵一听要去镇公所,登时吓住了,这偷牛就是大罪,偷了牛还打算私自宰了卖更是大罪,真要判,牢底都要坐穿的。
这全是腥的事儿,他可不敢沾,当下笑呵呵道:“三花啊,这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牛不是找回来了吗?你爹也没事,何必去镇公所咧,这闹大了都不好看。”
孙泼皮满嘴乱诌的哪里当得了真?不过许三花也没否认他的话,看着张富贵,道:“这口恶气,我肯定是要出的,要不要闹大报官,全凭我高兴!”
这意思,就是恶气不让出,就只能报官了呗。
张富贵瞪了瞪眼,随后道:“新年新岁的,这种缺德事他们都干的出来,是该教训!三花你就好好打他们一顿出出气!”
“行啊!”许三花咧嘴笑了笑,见大张村村人们大都围观着,便大步走进院子,走向黄三儿三人。
而后,众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