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就没事了。”方大爷道。
许三花点点头,转而说起来,“我本是去馄饨摊子吃馄饨的,不曾想摊子换了人,那婶子说跟大爷你是邻居,你摔了一跤不能再继续卖馄饨了,所以将摊子转给了她,她却是说大爷你将右手给摔断了,我瞧着大爷右手挺好,这是治好了?应该没啥大碍吧?”
方大爷一听这话,脸色有些不好。
旁边的方舟不由道:“那摊子不是转给他们的,是他们自个占去的。”
自个占去的?
这是啥道理?
方大爷笑了笑,道:“叫丫头看笑话了,实不相瞒,那丁家夫妻两个正是我们租这半间院子的房主,我年前摔了一跤,花了不少银子治伤,这攒下的积蓄都用完了,到了前几天该交月租子,拿不出银子就想托他们缓缓,他们想着我病着,这馄饨摊子空着可惜,所以接了过去,也正好抵月租子了。”
他说的轻松,许三花听着,不禁想这不就是趁人之危霸占人家的东西吗?
“我记得大爷这摊子当时搬过来租这地头是租了一年的吧?”
“是,这城南地段好,摊子一般不好租,多得是人抢着要,好容易碰上一个好位置,租一年妥当。”方大爷道。
也就是说这摊子还有将近十个月的租金呢,光抵这半间院子一个月的租子?
这丁家夫妻也真是‘厚道’人啊!
“他们强占了摊子,难道就这样算了?”
“那夫妻两个在县里亲戚多,人多势众,我孙儿二月就要下场考县试了,跟他们闹起来坏了读书人的名声,不值当,左右就是一个摊子罢了,抢去就抢去吧,只要人没事,比啥都强。”更何况,真要闹起来,将他们祖孙赶出去,那馄饨摊子也不会退租子,那他们祖孙就无处落脚,身上也没有银子。
现下他只想着能捱过县试,等他孙子中了县试,那丁家夫妻必就不敢如此过分了。
这世上,即便是寻常百姓,一样的日子清贫,那也是要分个三六九等的。
横不过人家,就只能挣得比人家厉害,让人家惧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方大爷很是想得开,毕竟,这世道就是这样的。
他要是想不开,早就在儿子儿媳都遭了山舌子去了,就撑不下去了。
可他撑下去了,不但撑下去了,还将孙子抚养得这么大了,读书几年,只等下场考试,出人头地。
这么多年都撑过去了,这又算啥。
许三花抿紧了嘴,想起上一世要不是方大爷的一碗热汤,可能她根本就撑不到淮安县就已经饿死冷死了。
她信这世上是有因果善缘的。
所以,她看着方大爷,笑道:“这可真是巧,左右大爷你如今在家待着没事,不如帮我一个忙吧!”
帮忙?
方大爷没有犹豫,当下点头道:“行,丫头要我帮什么忙呢?”
“是这样的,我在塘沽坊买了个宅子,那宅子挺好,租给别人可惜,眼下我又暂时住不上,所以想找个人帮忙看着宅子,这宅子经久要是没人打整,可是不行,所以我想请大爷你帮我去守着宅子,打扫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