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了眼睛的时间就罢了,谁会一一记住?”贺璋看都未看程秀君,嘴里这么说着,只当这人只是个昨儿从面前经过浪费了自己眼睛看了一眼的人罢了。

    说罢,见许三花埋着头喝汤实则是在偷笑,不由递了自己的布帕过去,“擦擦嘴。”

    程秀君:“……”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除了讨厌的董明珠总是不给她面子老是拆她的台以及董文彦总是对她态度冷淡外,别的人,哪个不是众星捧月般的捧着她?

    她是一府通判的嫡女,出自富阳董家,那也是近百年的小世族。

    堂堂世家之女,岂是这个小小的庄户农女能比得上的?

    可这公子偏偏正眼都不瞧她,反而对这个卑贱的农女温声细语?

    程秀君心里气得不行,面上却不得不端着,这位公子实在长得太好看,又气质出众,一看就不凡,她的确舍不得就这么放过。

    当下便笑道:“公子不记得没关系,只是昨儿小女兄长在天然居不小心撞到了公子,本该向公子赔罪的,可惜公子走得太快,小女没有寻到人,今晚有缘又遇见,不如由小女做东,请公子上香雪海吃一杯澄心酿吧?”

    许三花听罢,当即问贺璋,“这香雪海是啥地方?”

    贺璋答:“是卖酒的地方,整个大淼,仅此一家,那里头的酒堪称一绝,是好酒之人流连忘返之地。”

    瞧瞧这又是香雪海又是澄心酿的,光听名字,就有味道得很。

    不过,程秀君要请男子上香雪海去吃酒,不关她的事,可要请的是她的人,那就关她的事了。

    当下她便道:“不用了,他不跟你去。”

    见答话的是许三花,还是这般宣示主权的语气,程秀君气得不行,语气却柔得很,“公子还没有说话呢,这位姑娘倒是先插了嘴,倒不知凭什么?”

    许三花呵呵一笑,拿起搁在桌上的筷子,顺手就往桌上一插,只见那筷子顿时没进桌子去了一大半,她看向程秀君,仰着下巴,“就凭这个。”

    程秀君眼看着许三花拿起一双筷子抬手就插进了桌子里去,顿时瞳孔微缩。

    “也可以凭这个。”说着,许三花将空了的筲箕拿起对折再对折,生生折变了形,最后碎成了竹碎渣,摊在了桌面上。

    程秀君:“……”

    “这是什么道理。”她看向贺璋道:“公子,小女只是想给公子赔罪罢了,没别的意思,若公子今晚不得空,不若留下姓名?他日小女再请兄长登门致歉。”

    许三花听得啧啧嘴,不由冲贺璋道:“这位姑娘上赶着的要向你赔罪,热情难却,不如叫她就此跪下磕个头,你也就原谅她兄长的失礼罢!”

    贺璋听着,倒也微微颔首,“这样也可。”

    说罢,看了程秀君一眼,道:“上门致歉就不必了,便跪下磕个头,我也就原谅你兄长的无礼了。”

    程秀君:“……”她只是借此当个借口好同公子有话题接触罢了,真要她磕头赔罪,凭什么?

    她又气又怒又羞恼,看了看贺璋,又狠狠瞪了许三花一眼,哼了一声,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