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将手里握着的一把铜钱递过去,“以后也不能扯谎,扯谎要烂鼻子的。”

    “行,我记得了。”狗娃重重应了声,他手小,两只手合在一起,才勉强接住了这二十几个铜板。

    王菜花看他捧得费劲,要伸手去替他收着,他忙往一边躲了躲,“这是我的,我要留着给爹,爹有钱了,就不用离开家了。”

    村长听着,不由叹了叹,这才跟钟以贵道:“我们走了,你们家接着吃饭吧。”

    然后又跟许三花道:“妇人家的没见识,我一准说她。”像是生怕许三花会怪罪,找王菜花出气似得。

    直到院门关上,胡大姨才道:“也是穷闹的!”

    “行了,咱吃饭吧!”

    吃过饭,胡大姨登即就亲自去铺床去了,正好有钟秀玉出嫁前住的屋子,床都是好生生的。

    三花今晚要在家歇,她心里高兴得很,也怕三花如今不一样,住不惯,所以特意将本是做好了准备着等王英进门用的新褥子给铺用了,上头再铺着擦了一遍又一遍的凉席。

    许三花躺在上头,睡得舒服得很。

    至于云飞,自然是跟钟望生凑合一宿的。

    下午睡了一下午,许三花躺在床上也有些难得睡着,听着外头的虫鸣蛙叫声,吵得慌,就更是不好入睡了。

    她侧躺着,望出窗外,见天上的星子漫天发光,明儿想来又是一个大晴天,热得紧。

    忽然间,一道特别的声音混进了虫鸣蛙叫里,让许三花不自禁的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起来。

    很快,听清楚这声音,一声,一声,好像是人的声音在学着鸟叫声?

    她心里觉得古怪,不由翻身爬了起来,反正睡不着,出去看看。

    你问大半夜的怕不怕?

    她可是村霸许三花呀,她有啥怕的?

    开了门出去,许三花只听得声音似乎就在她住这屋子的侧面,不由轻手轻脚绕过去,到了篱笆边,探身往外一瞧,就见一个黑影蹲在那里,正贴着墙发着声音。

    她眉头一挑,也不出声,直接挥了刚才顺手拿上的撑门栓打将过去。

    那人听得动静,往后一躲,跟兔子似得就缩出了几丈远,往村外去了。

    许三花没有犹豫,当下跳出了篱笆,抬起飞毛腿,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村外的小河边,那人却突然纵身跃起,直接淌过了河,往外头官道上去了。

    许三花回身看了看后头的村道,想着追出去人只怕也追不上了,正打算回去,冷不丁就瞥见河边坐着一道白影。

    月色下,河风轻拂,拂得那白影衣带飘袂,看着诡异得很。

    许三花挥了撑门栓冲过去,“哪里来的妖精,吃我一棍!”

    棍及至头顶,那人突然回过头来,吓得许三花脚尖一转,迅速回力,将撑门栓往旁边落去。

    须臾,她瞪眼,“贺璋,你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