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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大夫的说法,是脑中血脉贲张,爆裂而死的。

    瞧瞧,这么个死法,可不就也是报应?

    真不知江家是做什么恶事了,老天爷看不下去呢。

    这还没完,江老太太的丧事还没办,灵堂刚摆上,那些早些年被江老太太以各种明目打发走的庶子这些得了消息,统统赶了回来。

    你以为他们回来吊唁?

    怎么可能?

    被江老太太磋磨着长大的庶子们,不欢欣鼓舞庆祝江老太太终于见阎王了就不错了,还吊唁?

    他们是回来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份江家财产的。

    曹氏经不住事,只知道哭哭啼啼,两个儿子又小,光靠管家也说不起话。

    很快,江家的所有产业都被庶子们瓜分了个空,就是那些出嫁的庶女都回来分了一杯羹。

    总是是将江家的所有财产全部都分了个干净。

    包括正摆着江老太太灵堂的这幢江家祖宅。

    江老太太的棺材包括曹氏母子三人,就如当初江老太太打发他们一样,被扫地出门,大冬日的,也没人管他们的生死,那叫一个凄凄惨惨凄凄。

    最后还是曹复叫人帮着将江老太太下了葬,又给了曹氏母子足够的银子,让他们离开江州府生活去了。

    听说这事的人,无不都赞曹复一句还算仁义。

    这些事一件一件的被建西报上来听在耳里的时候,许三花正裹紧了大氅,同毕氏和贺璋一起辞别了毕老夫人等人,坐上了马车,往青河码头去。

    老天爷还算体贴,这个寒冬腊月,一直便就没有下雪,河面也没有结冰。

    一行如来时一样,赶马车登船,一路往梁州府回。

    腊月底的天气更冷了,在屋子里待着,烘着火盆,都不往船板上去,也觉得冷得不行。

    许三花裹在厚厚的棉被里,春华端了烧得滚红的木炭就放在床前,烘着热火火的热气,不知为啥,她也还是觉得有些冷。

    明明往年她也不是这么怕冷的人嘛。

    炭火烘着,就躺在床上,这人就容易犯懒瞌睡。

    五天的水路,许三花几乎都是睡着的。

    终于等到了廖家坳渡头,下了船,坐进马车里,许三花才觉得人精神了起来。

    一路回到孤山村,进了贺家大门,已是正午。

    家里人早就接到消息,知道他们今儿中午会到家,大厨房里姜氏带着人准备好了午饭,一直在灶上煨着。

    迎了主子们进门,洗去一身风尘仆仆,红玉几个就立马将饭菜摆上桌。

    在船上吃不好,许三花早就饿得不行,只觉得自己一头牛都能吃下,再加上姜氏做的饭菜本就合她口味。

    她日常用的脸盘子大的碗吃够了八碗饭,竟还忍不住又添了两碗。

    贺璋和毕氏都知道她饭量大,船上没有吃好,这回到家多吃两碗也是正常,毕氏都多吃了半碗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