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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有大事,每年一次的县试就在这时举行。这都是读书人的大事,按理说是跟孤山村家家户户无关的。
但今年不一样啊,他们村的唯一一个读书人,村长家的大孙子蒋承祖要下场参加县试了!
大家都祈祷着他能考中,这样,他们村就能出来个童生了。
眼见蒋承祖去了县城,大家都巴巴的等着。
尤其是村长一家,那更是连吃饭都没有心思,就焦着心呢。
县试一共考五场,一天一场,每场后一天都会出成绩,然后考中上一场的才能参加下一场。
村里人信息不发达,许三花这里却是在第一场之后,就晓得蒋承祖考过了。
只要第一场能中,后边的四场也相差不大。
且蒋承祖的名次还不低。
除了他,还有方大爷的孙子方舟以及翟耀都考中了。
因此,许三花心里高兴,抱了个果子一边吃着,一边就往对面娘家去。
老许头正带着许大茂兄弟俩在修整农具,今年的春耕又要开始了。
许三花看了一会儿就接着往二进院里去。
六花住在二进里的东厢房,一间大厢房外带两个耳厢房,都是她的地盘。
她年纪小,伺候的只有菊香一个,菊香平时也陪着她一起住在她厢房里的小榻上。
菊香绣活极好,也很用心的在教六花,除此之外,她认得一些字,也在教六花。
许三花进门时,六花就正好抱了只毛笔在纸上写字,看了那纸上糊成一团的黑点坨坨,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完了,吹大牛了。
“六花啊,你好说也练了一个来月的字了,咋还在糊墨坨坨呢。”
六花见三姐来了,忙用双手遮住了纸张,一听这话,小脸红了红,“三姐,这也不能怪我,这笔搁我手里不听使唤,我本想写一笔,却总落笔都是墨坨坨。”
许三花绝口不说自己现在写字都还是勉强能一个字一个的分开,那都多亏是写得大,胳膊腿都分家的那种。
只笑话她道:“不说你能写出好看的字来,起码不要糊墨坨坨呀!你这字啊,还得加紧练啊!”
六花红着脸点头,“三姐放心,我一定努力练字,争取写出好看的字来。”
这孩子坐得住。
许三花点点头,顺手抽了一本旁边书架上的书,正是一本三字经,“喏,你侄女要听念书,你给她念念。”
六花一脸茫然,四下看了看,侄女在哪呢?
许三花在软榻上坐了,见这孩子正四下看呢,便捧了捧还不怎么显怀的肚子,“你侄女在这呢!往哪看。”
六花望过去,看了看她的肚子,眼珠子瞪得老大,这才反应过来,忙捧了书,“诶!我这就给侄女念书。”
这本书上的字她都会念了,还会背上好几段的呢。
许三花脱了鞋舒服的靠在软榻上,听着六花缓缓念着三字经,声音悦耳,抑扬顿挫,然后就睡着了。
偏六花盯着书上念得认真,也没发觉。
菊香抽了抽嘴角,拿了床小毯子过来递给秋实,秋实再轻轻的给许三花盖上。
等六花一本三字经念完,抬起头来正要问三姐还念不念,就见三姐已经呼呼大睡了。
她想着三姐就是听她念书睡着的,小侄女肯定爱听,便又拿了另一本千字文开始念起来。
许三花一觉睡醒时,睁眼就看见六花正坐在绣凳上拿着绣绷一针一线的绣着花呢。
她想起先才听念书呢就睡着了,不由笑了笑,自从怀孕了,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