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行人挤进来的位置正好就在周太太的侧边,她余光一扫到这人只怕也是有来头的,眼珠子一转,哭的就更伤心了。
“我可怜的相公啊!你不过就是见他们是知府大人的儿子儿媳,起了巴结之心,想要请他们一家到府里做客,哪曾想他们这么不近人情啊!”
“看不起咱们小门小户就罢了,怎么还一言不合的就动手打人呢!”
“相公,你说句话啊!你怎么样了!你可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和孩子怎么办啊!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谢庭渝一听,眉头更是拧成了麻绳一般。
须臾,他提步朝周太太走过去,“这位太太,你说知府大人的儿子儿媳?可知是哪个知府?”
周太太一听他上来就问是哪个知府,心里有些打鼓,却想着这人万一比知府来头还大呢,说不定就能帮着他们了。
便赶紧道:“自然是咱们梁州府的知府大人。”
梁州府的知府大人?那不就是他先说的贺知府?
谢庭渝一惊,再扭头看向这边的贺璋和许三花,顿时就满脸汗颜。
“你确定你说的是事实?真是他们一言不合就打人?”他不由问周太太道。
周太太心里一咯噔,“自然是真的,我可没说假话,你看我相公,都被打得出血了呀!”
一旁看热闹的百姓们看不下去了,赶紧你一言我一语的拆起她的台来,话接得密,让人想插嘴都插不进来。
要问他们怎么不怕周家了?
废话,这贺知府的儿子儿媳都在这里,周家这般做派,只要贺知府一出手,周家的靠山县尉还不夹起尾巴做人?
没了靠山,周家就是一个普通商户,他们才不怕周家报复呢!
这又来一个厉害的,当然要可劲控诉周家的恶毒了,要是能将周家彻底拉下马,对他们就更是大快人心的事了!
没看这周员外都被打成这样了?有没有劲报复还不一定呢!
“这位大老爷,你可别被她骗了!你初来我们李桥镇,不知道,这周家仗着有个做县尉的表哥,向来在咱们李桥镇作威作福,连咱们亭长都捧着他呢!”
“不光如此呢!咱们李桥镇方圆的田地都被周员外使手段霸占了去,然后佃给我们百姓,要收八成的租子呢!咱们可是苦不堪言啊!”
“还有呢!咱们镇上的铺子也是一样,租金高得吓人!”
“要不是咱们祖祖辈辈的都是李桥镇的人,没地方可去,这李桥镇,我们可真是待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