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可是硬生生的打了邹氏的脸了,这先还矢口否认呢,但自家侄女都这样承认了,还能狡辩?

    邹氏心里也是懊恼不已,本以为一准能成的事,哪知道这贺璋竟然没看上宛秀?

    这没道理啊!

    宛秀这么好的样貌,这么勾人的身段,再稍微使点手段,只要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心动的吧?

    这贺璋,难不成不是个男人?

    邹氏忍不住腹诽起来,可人家儿子女儿都有了,哪能不是个男人呢。

    那就是那许氏魅力太大?或者是个母老虎?贺璋是个惧内的,不敢沾花惹草?

    早知道,就不走这一步了,让侄女去勾引大伯家的小儿子,或者族长家的小孙子,好歹也能混个正室,也是不错的啊?

    再不济,县令大人好美色,给县令大人当妾室也行啊。

    也怪她,心大了点,想着便是个妾,贺家大爷的妾,那也是穿金戴银,一点不会输别人的。

    这么一会儿,邹氏脑子转的飞快,当下就捏着帕子擦拭起眼角来,“堂叔,璋堂弟,我也是鬼迷心窍,一时想歪了,这才教唆着宛秀呢,她一个清清白白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哪做得出来这样的事呢!”

    “她到底是我娘家人,不是贺家族人,堂叔要处罚,就处罚我吧,我这就派人送宛秀回家去就是了。”

    “就是个小姑娘,堂叔真忍心让她一辈子伴着青灯古佛?她真是无辜的,都是我教唆的啊!”

    邹宛秀见姑姑走到先前说好的这一步了,也是反应极快,哭的好不可怜,“姑姑……呜……我好害怕啊!”

    一个认真认罪,一个哭的懵懂可怜。

    族长沉思起来,邹宛秀不是贺家族人,他是没权处置的,当然,送官另说。

    可这小姑娘真是被姑姑教唆的,就这么送官了,也是可怜。

    族长不由看向贺璋,想看他怎么说。

    贺璋深深的看了一眼邹氏,嘴里道:“叔公照规矩办吧。”

    族长一听,顿了顿,下达处置道:“邹家这姑娘,立马送回她家去,允儿媳妇教唆侄女欲行勾引之事,对我的话置若未闻,其行恶劣,当以族规处置,就罚你到族里的庄子上喂猪去,五年不得离开庄子。”

    “修堂媳妇身为婆母,教导不好儿媳,也该处置,念在你是当祖母的人了,就罚你跪小祠堂半日。”

    族里的宗祠妇人不能踏足,但族里还有个小祠堂,里头供奉的是神位,是族里专门处罚妇人的地方。

    族长处置一下,那就是板上钉钉的必须得实行的,没人能反抗,除非,你自请除族。

    要不然,族长的命令,就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