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道就能不顾主家名声,肆意妄为,贪敛私财,败坏主家名声,不将主母放在眼里了?”
大老太太一噎,随即道:“这罪名……实是忒重了,可查清楚了?那赵管事的娘亲从前也在我身边伺候过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她的儿女怎么也不该是你说得这般不堪才对。”
“德堂伯娘既然这么觉得,不如使银子将他们买回来放在身边伺候?人伢子昨儿才将人带走,年关买下人的人家少,想来还没有卖出去才对。”许三花淡淡道。
大老太太:……
在场众人:……
大老太太深呼了一口气,年纪大了,要操心的事又太多,快过年了,没得气病了去。
她不气,不气。
又不是她的儿媳妇。
“璋儿媳妇是长子长孙媳,这管家的手段,还真是叫人望尘莫及。”
好好的家生子,动不动就发卖出去,这样管家,这家,迟早给她管没了去。
许三花微微扯了扯嘴角,“德堂伯娘谬赞了。”
大老太太:……村姑就是村姑,真当她是夸她呢。
被气了这么一出,大老太太也是不乐意跟许三花多说什么了,只扭头跟其他平辈说闲起来。
许三花乐得清静,见其他人也都不敢往上凑,便干脆拉着贺淑璃出了花厅,往外头梅林子里去踏香寻梅去了。
刚进了梅林没多久,就听得暖阁里吵吵闹闹的,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回头,见花厅里的人好些都出了来往暖阁里奔,许三花眼皮子跳了跳,也赶紧和贺淑璃一起往暖阁去。
今日的赏梅宴,大人们在花厅里聚,各家的孩子们就由礼太太的长子和长女招待着,在暖阁里玩。
都是堂兄弟姐妹的,姓的一个姓,也不必多顾什么男女大防不同室的,更何况,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十来岁点。
能来这个赏梅宴的,都是嫡支,算来就是族长那一支的人和大老太爷自个这一支的,以及许三花他们了。
孩子们可够了数,也不过才二三十个,偌大的暖阁,完全供得了他们撒丫子的玩的。
许三花和贺淑璃踏进暖阁时,正听到一个妇人搂着一个正在哭嚎的孩子,冲着一边骂叫着,“真是好恶毒的孩子!我家宝珠招谁惹谁了?你们看看她这脸,都被弄成什么样了?姑娘家的脸最重要的,要是破了相可怎么是好?真是狠呐!也不知你爹娘是怎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