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佛玲紧随其后,却也只来得及看到炎霄弯腰捧腹的模样,自然不知炎霄为何而笑,想着待会儿寻到炎霄再问也不迟,便也跟着上了屋檐。许是怕炎霄发现自己,云佛玲故意减缓速度,
两人一前一后,相隔数米。行了半刻,见炎霄未发现自己,云佛玲松了口气,忽见炎霄蹲下身,云佛玲警觉有异,怕炎霄有危险,开始拉近两人的距离。
其实除却降妖伏魔情况百出,炎霄始终不能完全理解外,这满眼亭台楼阁也是炎霄想不通的地方,一个府邸明明主人就几个,硬要弄得各处屋舍,难不成非得要这样才能彰显自己的地位?若真是要这样,那初来乍到找不到茅厕的人,尿急了还不得给憋死?!
也不知炎霄哪里来的自信,越想越觉得自己天纵英才,爱民如子,体贴入微,简直就是未来绝世好国君的第一人。在如此自我加持的光环下,也造就了炎霄从不衡量自身实力,只往前冲的性格。
“美人儿~别跑呀~”
“...”
此时炎霄踏脚处的屋内正上演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活春宫,这种好戏,炎霄岂能放过,轻声揭开屋顶瓦片,朝里看去。
古画瓷器整齐摆放,珠帘玉翠悬挂横梁,桌椅矮塌一应俱全,中规中矩的摆设毫无意外,唯一令人感兴趣的自然是内阁床榻间传来的腻语声。
再往下,床榻上衣衫不整的男女轻拥,日间那少爷急不可耐,而妖艳女子却是低垂头颅,媚眼如丝,可偏生颈脖间的淤黑,炎霄细看之下,愣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哪是妖艳女子!!明明就是一只修炼百年的野猪精啊!!!你能想象一只猪和一个人在床上调情的场景吗?不能吧...
......
“你...在看什么?”
震惊中耳边再次传来日里侍卫的声音,炎霄猛然转头,撞上正蹲在自己身后的云佛玲,疼痛声自喉结溢出,自然惊动了屋内准备吸食精气的野猪精。
炎霄来不及置气,脚下重踏,本就天生神力的他,直接把别人家的屋檐给全部掀了。坍塌之下,重物坠地,尘灰满地皆是,将床榻之上野猪精同时压出了原型。
野猪精也就罢了,毕竟是个妖怪,可这少爷是个活生生的人啊,那受得了这番瓦飞屋塌,大变猪精的刺激,一个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此刻凉风自四面八方而来,方才还精美的楼阁,现在已然断壁残垣、满目苍夷。
“哪里来的...啊呀...妖精!”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屋檐上坠落的残片正中炎霄头顶,愣是让一句极具英气的话语变得尤为滑稽。
野猪精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待见炎霄下盘稳健,方才力道绝非常人所有,心知遇上对手。也不蹉跎,幻化双锤握于手中,朝炎霄攻去。
好不容易等到大展身手的机会,炎霄几乎全身神经都在叫喧,抬腿比肩宽,呈半蹲之势,双臂合力握拳,瞬时间神力加身,千斤入定。任凭野猪精如何攻击,亦无法伤其分毫。
“就这点本事,也想在爷爷地盘上撒野!”
说着,炎霄双手交握间食指并驱往下一沉,脚下金光乍现,一把抓住幻化而出的沧龙重剑,挥向野猪精
“爷爷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沧龙重剑因剑身沧龙雕刻得名,祭出之时长七尺,宽二尺,其重量可达上千斤,惯以炎霄的天生神力,完美发挥了重剑的威力。
寻常百年妖物又岂是沧龙重剑的对手,被重力压迫,不敌之下瞬间被压成了灰。
与此同时,其霸道之力也将整栋府邸别院毁得七零八落,骤然而起的怒骂声,抢救声穿透了炎霄整个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