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发声。

    盛钰握住她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才发觉她的手很僵硬,还沾着血迹,手里还握着一块手表。

    这块表盛钰认得,孟西夷买给蒋枞前,还特意问了问他的意见。

    显然可见,这块表是从蒋枞手里拿下来的。

    盛钰叹了口气,摸摸孟西夷的额头,转身去浴室。他洗了毛巾,坐在床边给孟西夷擦手。

    不过孟西夷的手不愿意松开,盛钰只替她擦了擦表面。

    她不想说话,盛钰也没有强求。

    给她量好体温,还烧得很高。

    他出去把水壶拿进来,给她倒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不想碰蒋枞家里的东西,盛钰叫了外卖,还特意叮嘱外卖员房门口就好,不要敲门。

    孟西夷始终躺着不动,闭上眼睛,分不清是睡着还是单纯地不想睁眼。

    盛钰点了不少吃的,她现在躺着不方便,他便给她喂粥,可惜一口没喂下去。

    她现在不想吃东西也正常,盛钰就陪在她旁边。

    三袋输液输完,盛钰替她拔了针,捏着她的手替她活动活动。

    孟西夷这时猝不及防地趴在床边干呕。

    她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连水都没喝,吐都吐不出来东西。

    盛钰拍着她的后背,用准备好的毛巾给她擦擦嘴角,扶着她躺好。

    “还是很不舒服吗?要是实在难受千万别忍着,”盛钰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要不要喝点水?”

    他端着杯子喂到孟西夷嘴边,孟西夷动了动,喝了一点,就喝不下了。

    杯子刚放下,孟西夷又吐了。

    吐得都是刚刚喝下去的水。

    盛钰这下急了,拿过她的衣服说:“去医院看看。”

    孟西夷现在有了点反应,摇了摇头,缩进被子里。

    她自己知道自己没事,她太疼的时候,就会想吐。

    看她这样,盛钰自知不能强求。

    他重新倒杯水,把地上的污渍处理了。

    孟西夷高烧反反复复,半夜突然烧得厉害了,盛钰就给她擦身子,喂水喂药。

    这间卧室有张沙发,盛钰睡在那上面。他压根睡不熟,孟西夷一点动静他就醒了。

    白天还要输液,盛钰也是全程守着。

    这样输了三天的药水,孟西夷的烧才退下去。

    这三天来孟西夷都是一个状态,不说话,饭极少极少吃两口,水也是他硬喂了一点。有时候她会吐掉,他就跟着清理。

    她所有的电话和消息,都是他代为回复。

    当然具体的情况他没有说。

    她身体恢复正常的这天,盛钰给她换好衣服,突然被她拉住手,“我想洗澡。”

    这是这几天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盛钰说好,“你等一下,我去阳台收你的衣服。”

    孟西夷靠在床头,看到他的手机亮了。

    原本她不想管,可她认出上面的名字,她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态,总之她接起来了。

    这通电话,是陈言书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