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别说多惹人心疼了,小脸红扑扑的,手都冻疮了,那双灵动的眼睛,睫毛夹着碎雪,一眨一眨,就抬头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说:娃娃,你父母呢?

    你也不吭声,就起身哆哆嗦嗦,埋头就往我院里走,我当时愕然,心中想,这小娃娃。

    之后我给你盛了饭,手上脚上抹了药膏,再次问你:你父母呢?

    你说:我睡那?

    “哈哈哈~”老爷子开怀笑起,眼中尽是当初难忘的回忆。

    “这是他当初的样子。”

    钱文鼻头红了,眼眶红了,喉咙好像堵上了什么,其中酸楚如惊涛骇浪,实在无力招架。

    “咳咳咳~~”

    老爷子咳嗽连连,钱文与韩春明急忙为其抚背,抚胸,平息,老爷子看向韩春明,“徒儿,徒儿,好徒儿。”

    韩春明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老爷子艰难的为其抹去眼泪,然后看向钱文,眼神波动,“你我这一处,就是半辈子。

    谁能想到,当初那么小的小家伙,现在有如此成就……

    我很庆幸,当时遇到了你,因为有你,我晚年平顺祥和,儿孙满堂,享这天伦之……乐…~”

    老爷子撑不住了,缓缓慢慢靠在钱文身上,眼皮无力,慢慢合上,口中喃喃自语也停了下来。

    钱文紧紧的搀扶着,在他的感知中,老爷子如火烛,那一抹亮光在熄灭,在归寂。

    没有痛苦,没有烦扰,皆是平静,祥和。

    老爷子搭在钱文手臂上的手无力落下,钱文紧紧搀扶,撑起老爷子。

    九门提督关老爷子,归寂。

    “老爷子走好!”

    众人哽咽,抹泪,哀伤。

    知道老爷子怕火化,钱文安排的土葬,一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之地。

    …………………

    钱文八十岁时。

    程建军突然相邀,说有话要跟他说。

    钱文应邀而去,看着面前的程建军,感觉他状态不佳,有几分虚弱感。

    备酒,备菜,一荤一素一花生米,简单至极。

    钱文坐下,程建军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他倒酒,二人连着喝了三杯。

    酒壮怂人胆,程建军开腔了。

    手指对面的钱文,又考虑一二后,保了手指,只是看着钱文道,“你……我被你欺负了一辈子!”

    钱文目光平静,品酒,也不管程建军能不能懂,平视道,“因为我,你才能现在还和我对饮。”

    “我谢谢你啊。”程建军嘴角抽了抽,又是一杯酒,咣当放下酒杯,看着钱文,一点点记账似的说道,“我给你开过车,打过杂。

    管理过慈善基金会,参与盖了上百所希望小学,救助了无数需要救助的人,救助过程中的天灾人祸,我都没有因此退缩,一干就是十几年。

    时光荏苒,我当时都快五十了,你一句话就打发我,让我去种树。

    那满天的黄沙,接天的戈壁,抬眼望去……我被流放了。

    我尽心竭力给你挣钱,做慈善,结果是我在即将五十岁生日的时候,被流放了,还是流放到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钱文接话,淡淡道,“是你死性不改,竟然敢私自挪用公司的款项,用来个人投资,我只是让你去种树,已经是便宜你了,那可是整整三千万。”

    “我还回去了,就用了一周。”程建军嘴硬狡辩道。

    “你继续。”钱文没有想争论的意思,没有意义,程建军在怎么不服,不还是乖乖去戈壁大漠植树造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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