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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但我可以免费为所有申请使用爆血的学生提供装置。”

    潘多拉是他钳制蛇岐八家的关键,这是不容改变的底线。

    两人同时沉默。病房中无比寂静。

    昂热放下心来,这事要吹。要真让兔崽子进了校董会,他今后心脏病猝死都算是善终。

    “给我一些时间考虑。”

    洛朗家主没有明确表态。如此举措对她的家族来说太过激进了,如果支持罗隐,伊丽莎白将同时承受内外的巨大压力。

    “除爆血之外呢?”

    “重建卡塞尔。我是个炼金术士,‘毁灭即是新生’是我们的信条。

    生铁经淬炼捶打而变得坚韧,卡塞尔同理。李雾月毁掉了象牙塔的地基,我们要在这基础上,重建坚不可摧的堡垒。”

    伊丽莎白没有回答。她在昂热的额头轻轻一吻,这个总是一副绅士做派的老人,在她心中等同于半个父亲。

    罗隐与伊丽莎白散步离开医院,送她出校。

    “请别怪我多嘴。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一直全力支持着校长?”

    洛朗家族是昂热的钢铁盟友,在伊丽莎白掌权后更是铁上加铁。不像其他校董,与昂热只是塑料战友情,大家恰逢其会地一起屠龙。

    “你想过,如果世界上没有龙类,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洛朗的问题让罗隐有点没反应过来。首先可以确定,恺撒会变成骚气又有钱的文青家。

    “估计......上班族吧,被无良老板压榨到五六十岁,在秃顶或猝死前及时跑路。”

    “20岁前,我最大的梦想,是在巴黎开自己的画展。不依靠家族的支持,做一个温饱有余的画家,环游世界。

    我的祖父是和校长一代的屠龙者,他脾气孤僻又暴躁,总喜欢一个人挥剑。父亲是经商的天才,血统上则没什么优势。

    家族对我并无太高的期望,支持我去艺术学院学习。但命运总爱开玩笑,不是吗?”

    罗隐知晓洛朗家族的变故。老洛朗意外丧生,对外称空难。家族的重压全部落在了那个想成为画家的少女肩上。

    “校长他了解艺术,也热爱艺术,发于真心。他最爱的是雷诺阿,我喜欢达利。

    十几岁时,我们在巴黎的画展上相遇,他牵着我,为我介绍那些色彩烂漫的画作。校长他用校董会的资金拍下了雷诺阿的《小艾琳》,作为我的成年礼礼物。”

    伊丽莎白回忆着自己的少女时期,嘴角微弯。

    如果早一个世纪遇到昂热,她说不定会喜欢上这个来自英国的穷小子。如今,昂热则是她的朋友,和半个父亲。

    “所以我始终支持校长。他追求的那个没有龙类的世界,也是我脑海中常常浮现的幻梦。

    我们不必被这宿命所缠绕,或许会在巴黎某个不知名的画廊相遇,沉浸在绚烂的海洋中。”

    罗隐的目光有些偏转,欲言又止。

    最终,他牵起伊丽莎白的右手,致以蜻蜓点水般的吻手礼。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由这信念延伸出他的道路。

    只有自己能看清道路尽头,他所追求的目标,并一以贯之。

    希望他们能同行得长久一些吧。伊丽莎白,似乎是个有力的盟友。

    ————————————

    12月26日(入侵前一个月)深夜,洪都拉斯,圣佩德罗苏拉。

    阮靠在无人踏足的巷子角落,身旁传来垃圾堆难闻的泔水味。

    他的腹部,一块长条的菱形玻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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