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探听了下魏国形势,以及司马坦活动日程后,她便选择晚上潜入康德坊。
司马家府邸虽然守卫森严,但花蓥作为一名修炼暗之灵力的融灵九阶,潜入进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潜入司马家府邸后,花蓥依旧没暴露自己,而是摸清司马家布局后,慢慢潜行到了司马坦书房外。
司马坦这个总览魏国军政的大将军如今还是挺勤政的,吃罢晚饭了也不休息,而是在书房处理政务。
花蓥潜行到书房外后,正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和司马坦交流,便听里面传出一声低喝:“谁?”
花蓥双眸闪过一丝异色,暗想:不说司马坦只是融灵七阶么?这么容易发现了我?
随即她便故意用沙哑低沉的嗓音道:“老祖信使。”
书房中沉默了会儿,门才被打开。
花蓥知道里面除了司马坦没别人,便闪身进去。
司马坦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不禁微微眯眼。
他没想到老祖派来的信使竟然是个女人,修为似乎还挺高。
“阁下说是老祖信使,信呢?另外可有老祖信物?”
花蓥没废话,直接拿出司马德炎的书信交给司马坦,随即又亮出了火线玉符。
司马德炎看见火线玉符,瞳孔不禁微缩。
他看得清楚,这枚火线玉符确实是司马德炎的。
然而他索要信物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想到对方会拿出火线玉符来。
据他了解,这枚火线玉符老祖出世后几乎是从不离身,即便是要差人送信,也不该搭上此物为凭证吧?
不过,司马坦如今总览魏国朝政日久,养气功夫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心中虽有疑虑,面色却无丝毫改变。
拆开书信匆匆看了遍,司马坦不禁眉头微皱。
信的内容很简单,那边是司马德炎在云岭遇到一些事拖住了,希望他能够去云岭见个面,有些好处要给他。
说好处,其实在司马德炎出事后,司马坦已经得到了些好处。
比如所资源上的充裕,功法上的解惑,让他得以突破到融灵八阶。
可是,看着这封信,再联想到信使手持火线玉符,司马坦总感觉怪怪的。
‘信上字迹确实是老祖的,且留有我司马家的独特暗号,并非作伪,何况还有火线玉符为证。
只是···老祖应该清楚,我如今总览魏国军政,不易轻离大梁,为何非要让我前往云岭?
老祖不是说要到云岭捕杀那头灵兽熊,夺其血脉么?难不成出了事?’
心中如此想,司马德炎便将书信放到案上,冲花蓥一笑道:“老祖的信某看了,只是某身为魏国大将军,总览军政、公务繁忙,一时实在难以脱身啊。”
花蓥是身穿黑衣蒙着面的,连头都蒙住只露一双眼睛那种。
她闻言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问:“你不想去云岭?”
“并非不想,而是某实在脱不开身。”司马坦貌似真诚地解释。
花蓥轻笑一声,又问:“是老祖命令重要,还是你的魏国军政重要?”
“这···自然是老祖命令重要。”
“那你推脱什么?”
司马坦看着花蓥沉默了。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信使如此难以忽悠。
想了想,他决定不装了,摊牌了。
他冷冷看着花蓥道:“阁下恐怕并非是老祖的信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