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身材高大、面部看起来却有些瘦的中年汉子,披甲挎剑走到殿门口。

    此人便是锦国上将军,融灵八阶的魏重。

    魏重并没有进入殿中,而是在殿门外抱拳道:“启禀夫人,叛逆皆已被臣剿杀。”

    花蓥夫人一挥手,殿中的乐师、舞女便如蒙大赦地退了下去,只有宦官以及塌前的两名少女还在。

    “上将军入殿搭话。”

    魏重闻言犹豫了下,道:“臣身上占有血污,恐脏了月华殿。”

    “无妨。”

    魏重不再多说,大步走入殿中。

    只看了榻上花蓥夫人一眼,他便低下了头,道:“正如夫人所料,今夜二公子、三公子、五公子携门客及十数名文武官员,聚众三千,意图攻入宫中。

    不过我大军早有准备,因此,除三位公子外,余者皆已被剿杀。”

    花蓥夫人听完笑了笑,道:“老大和老四竟然不在?”

    魏重道:“大公子、四公子府门紧闭,未出一人。”

    “这两位倒没那么蠢,”花蓥夫人说着,自己拿起一爵酒喝了,道:“既如此,便让他们去给那三个蠢货送一壶鸠酒吧。”

    魏重听了剑眉微皱,道:“这样是否不太好?”

    “如何不好?”花蓥夫人从踏上起身,朝魏重款款走来,“谋逆者死,那两位虽然没出现,却也动了心思,让他们去,即可给兄弟送行,亦能得到警告。你告诉我,怎么就不好了?”

    说话时,花蓥夫人来到了魏重身前,身高竟然不比魏重低。

    再加上魏重低着头,她说最后一句话时,一只玉手直接搭在了魏重肩膀上,鲜艳如血的樱唇凑到了魏重耳边。

    此举,竟然让统领魏国十万精锐,杀人无数的上将军身子颤了颤。

    他开口,声音干涩,“夫人说的是,臣遵命。若无别的事,臣便告辞了。”

    花蓥夫人轻笑,声音仿佛春风吹起池塘里的微波。

    “上将军为何不敢看我?”

    魏重不说话,额头却沁出了细汗。

    须知,哪怕之前剿灭宫外叛乱,他也未冒一滴汗。

    若仅如此,也只能说明他紧张。

    然而他的脸色却还微微发白···

    “上将军怕我?”花蓥夫人伸出一根玉葱般的手指,勾住了魏重的下巴,缓缓抬起。

    魏重垂着眼帘仍不敢看花蓥夫人,却不得不再次开口。

    “夫人不仅是先君上夫人,更是暝教圣女,还请自重!”

    “哈哈哈哈···”

    花蓥夫人听了收回手,一甩衣袖仰面大笑起来,当真是花枝乱颤,更令人不敢直视了。

    笑声一歇,她悠忽化作一道残影飞退,眨眼人便又侧躺在了榻上,看着魏重道:“真是好笑,你一个老男人,竟然以为我会对你有兴趣?”

    魏重原本微白的脸发红,心想:我才四十出头,那里老?

    这时花蓥夫人似乎是没了兴致,慵懒地道:“今夜之后,应该便无人敢坏你我的大事了。

    北方雍国与燕国已然各自陈兵冀国边界,大战一触即发,是该你领军北上的时候了。”

    “臣明白。臣···告退。”

    说完,见花蓥夫人没出声反对,魏重这才退出大殿。

    到了殿门外,他便长出一口气,大步离开了。

    锦侯瓮,他与花蓥夫人扶持三岁稚子继位,世人皆道他是主谋,却不知,他只是花蓥的一枚棋子。

    甚至,这锦国第一高手也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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