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

    杜薇凝神听着,见他面露尴尬,便追问道:“滁州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在那里备考自然是好的,只是哥儿怎么又回到京里了呢?”

    杜修文犹豫了下,还是道:“我在滁州遇见了父亲和夫人,当时我们被山贼打散之后便走岔了道儿,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回到正路上,正巧在滁州遇上了,一家子人都往京里赶,我也不好独留在滁州,只好陪着赶了过来。”

    杜薇面上浮上些欣喜:“那姨娘呢?姨娘身子还好?”

    提起这个,杜修文神色也松了松,带了些笑意道:“姨娘瘦了些,不过精神大好着呢。”说着又带了些愁容:“只是父亲这才办事不力,辖下的县闹了大灾,他又私自离了职责,只怕是要有些麻烦。”

    杜薇对杜家二老爷丝毫不关心,转了话题问道:“既然如此,那文哥儿怎么跑到酒楼里又让人来扔出来了?”

    杜修文面色有几分伤感憋屈,顿了顿才道:“本来一进京父亲就在这间酒楼包了几间屋子住下,后来寻摸着找到了大伯家,我们一家子都搬了进去,京里的地界儿寸土寸金,所以伯父的院子也不大,我本来是和大哥挤着的,后来夫人发话,说怕我影响了大哥读书,便让我搬了出来,没想到今日才来这间酒楼,房子却已经被别人占了。”

    杜家大伯是杜家老爷的大儿子,如今在京里任着五品的工部侍郎,品阶也不算低了。杜修文说的大哥则是杜家二老爷的嫡出儿子,她一边听一边摇头道:“你和大少爷都要考功名,真论起来他的学问可比你差远了,你能影响他什么?说到底一是夫人偏心,只顾着自己儿子;二是怕你功名越过她亲生儿子,所以不肯让你清净读书,把你赶出院子让你四处奔波。”

    杜修文神色黯了一下:“父亲和夫人都不待见我,我也没法子啊。”

    杜薇转头看了眼宫留玉,不自在地咳了声道:“我上次买下的小院儿还留着呢,若是文哥儿不嫌弃,便去那里住吧?”

    宫留玉竟没反驳,转了头问杜修文道:“给你可以,只是到底不是正经亲戚,这租金怎么算?”

    杜薇一怔,就见他撩了自己一眼,杜修文也觉得给租金很是应该,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囡囡也不容易,不能占了她的便宜。”

    说着就在身上四处翻了翻,掏出几两碎银子并几十文铜钱递给她,红着脸眼巴巴地道:“就,就这么多了,以后赚了钱再给你补上。”

    杜薇看着他手里的钱,有些为难,但身后宫留玉的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她只好硬着头皮伸手接了钱,道了声“哥儿客气了。”

    幸好宫留玉只是刁难他,并不是真看上那点银子,见这么点钱便也没再说话。

    杜修文正要起身告辞,忽然想到一件事儿,转头道:“对了囡囡,父亲夫人他们...怕是要来看你呢。”

    杜薇眉头一皱:“他们怎么知道我在此处?”她转头不悦道:“哥儿把我的事儿说出去了?”

    杜修文慌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大伯说的。”

    原来杜家老大把宫留玉和她的事儿当做趣闻说给杜家二房人听,杜家二房听了对‘杜薇’这个名字却起了疑心,后来仔细一问,发现不论杜薇是来的京城的时间还是模样长相,都和当初的杜薇对的上号,这才动起了心思。

    杜薇对杜修文的人品还是放心的,闻言点头道:“多谢哥儿相告,我省得了。”

    她见杜修文转身出去,转头问宫留玉道:“殿下几时这般小气了?借人收个房子还硬要讨房钱。”

    宫留玉坐在上首哼了声:“你真当我是稀罕那几个银子吗?又不是亲生的兄妹,还是算计清楚些好,烂好人做不得,回头人家赖上了你,看你到时候怎么倒霉?”

    杜薇笑着摇摇头,旋身坐到他怀里:“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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