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十成了。

    不过搜身是极跌面子的事儿,李夫人正准备强命人动手,哪怕是得罪了人,也要把心里的事儿弄个明白,没想到杜薇竟然大方地伸开手,叹息道:“本来我也是不情愿的,既然李夫人执意如此,那为了证明奴婢的清白,便在这里搜吧,奴婢到底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话说的坦然磊落光风霁月,周围几个夫人连连点头,都开口劝道:“李夫人,这丫鬟像是个老实的,不是那等奸猾之辈,你那坠子没准是不慎掉在哪处了,想来也不是有人故意拿的。”

    李夫人却气得咬碎一口银牙,冬日里的衣服厚实,她要看的是胎记,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总不能把她脱光了看吧?

    她想了想,一个眼风过去,陈玉家的立刻上前,扬声道:“在这里搜能搜出什么详细来?你若是偷了东西,怎么会藏在明面儿上,定然是搁在了隐秘处。”

    到底是别人家的下人,岂能由着她随意揉搓,真把这里当自己府上了不成?所以她这话一出,其他几个夫人都觉着李家人有些欺人太甚,不由得坐的离她远了些。

    杜薇却长长地‘唔’了声,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问道:“那依着夫人的意思,我是放到屋里头,还是藏到这府里的哪处?”

    陈玉家的一时气滞,然后指着她尖声道:“依我看你分明是藏在里衣里了,须得好好地搜一搜才是!”

    杜薇还未插话,就听旁边一个带着谦卑的声音传来:“李夫人,您的东西丢了,不管是不是失在我们殿下府上的,我们照着原物陪您十个八个就是了,这般跟我们殿下府上的人大呼小叫的,自己也堕了身份不是?”

    众人转过头去,就见是陈宁迈着八字步,微微欠着腰走了过来,转头对着杜薇道:“你去,照着那坠子十倍的价格在账上支取银子来还给李夫人。”他又恭敬笑道:“东西是赔给您了,这人我就先带走了,正巧我们殿下也急着要用她呢。”

    这话说的倒好像李夫人特意来讹人钱财一般,她见一个下人待自己如此不客气,铁青了脸色,陈玉家的忙接口道:“那坠子是夫人过整岁生日时大哥儿送的,并不值什么钱,但这份心意却是多少钱也比不上的,怎么能就这么平白丢了?大管事总得给个说法儿才是。”

    陈宁听她把情义拿出来说事儿,也不由得微皱了眉头,他自己也不解得很,杜薇在宫留玉身边的赏赐不少,且也是个有分寸的,并不是那等贪图小利之人,可既然不是她做的,为何李夫人就盯准她了呢?

    两相僵持的当口,杜薇淡淡地插|进话来:“这么说来,李夫人是非搜我的身不可了?可若是没搜出个结果来呢?”

    李夫人见她刚才多番推脱,心里早就认定了个□□成,见她如今终于松口,不管不顾地冷笑道:“若是我冤枉了你,那我就给你敬茶赔罪。”

    杜薇点头道:“好。”她一转头对着陈宁道:“我到底是咱们府上的人,被李夫人一直这么冤枉着也显得是咱们府上待客不周,不如就让她查验一番吧。”

    陈宁知道宫留玉对她颇为看重,这才过来帮腔的,如今见她自己同意,也就不再多话,点头让人找间僻静的屋子用来查验。

    李夫人进了屋子,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陈玉家的冷笑道:“姑娘是要老身帮你,还是自己动身啊?”

    杜薇丝毫不以为意,这起子下人的冷言冷语,她在李家时都受了个尽足,她抬手脱下外面的夹袄和中单,里面只剩了一素白薄绸的单衣,故意不正经地对着李夫人道:“夫人可要奴婢再脱?再脱可就精光了,这要是私藏了什么物件,也该看清楚了,还是夫人有什么别的癖好?”

    李夫人无心理会她的讥讽,皱着眉头不说话,还是陈玉家的知晓她的心思,一把撩起单衣一角,隐约露出淡色的诃子和纤细的腰线。

    杜薇能拦住却故意不拦着,等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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