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正要说些什么,就见宫留玉皱了眉头,一把把她揽到怀里,大袖一抖,一柄短剑就出现在手中,他用短剑斜斜一挡,正正劈开了瘦长脸扔来的凳子。

    杜薇没想到他出门儿逛还带着家伙,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手把铁钎丢过去,丢到瘦长脸脑袋上,那人被砸的鲜血直流,直直地就昏了过去。

    她一抬头就见人群分开了道儿,几队公差样的人拿着捕快刀冲了过来,她低声道:“虽然您不怕这个,但皇子夜市闹事儿的名声到底难听,您看要不要先扯呼?”

    宫留玉低头看她:“扯呼?”

    杜薇前世常来这里,一边拉着他从侧门往外退,一边道:“咱们先走吧。”

    宫留玉被她拉着跑了一段,她这世到底体力不行,跑到巷子里就开始气喘,他却像是做什么极有意思的事儿一样,脸上还带着笑,反手拉着她向前走。

    两人沿着巷子走了一段,等出了巷口,宫留玉的影子被灯影儿拉的修长,那柄短剑却不知被他收到哪里去了,他在原地立了片刻,忽然慢慢地道:“这种在市井里打架跑路的事儿我还是第一次干。”

    杜薇心里一紧,她前世和几个锦衣卫里的汉子可没少干,听宫留玉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要秋后算账?

    她干巴巴地道:“出了这事儿,奴婢也没想到。”

    宫留玉侧脸看她,似笑非笑地道:“是吗?我看你倒是熟练的很,竟像是个会家子。”

    杜薇十分从容地道:“滇南民风剽悍,我在杜府里没人管着,常自己偷溜去外院,也跟着杜家几个儿子学了几手。”

    宫留玉淡扫了她一眼,也不知信了几分,两人沿着暗巷并肩的走着,竟奇异地觉得对彼此亲近了些。

    他们慢慢地行至马车停放的地方,抬步上了马车,杜薇在摇晃的马车里看他,见他眼波融融,正眨也不眨地在自己的身上流转,她不自在地挪了挪,问道:”殿下可有吩咐?”

    宫留玉蹙眉道:“怎么又成了殿下?”

    杜薇咳了声:“奴婢知道您是个最讲究规矩的人,在您身边伺候不敢不注意。”

    “无妨。”宫留玉舒展了眉目;“我许你不讲究。”

    杜薇心里不以为然,像宫留玉这种人,他看人顺眼的时候固然千好万好,可一旦瞧不上这人了,那翻脸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还不如平时注意着些,省得给人揪了错处儿。

    她心里想是一回事,不过还是欠了欠身道:“多谢您的厚爱了。”

    两人说话间却已经回了府上,此时已是星辉漫天,万家灯火在远处和星河相接,清梦星河交织,天上人间融成一色。

    宫留玉下了马车,转头对着杜薇笑道:“今晚的夜色倒是不错,是个散步的好时候儿。”

    杜薇现在只想着早些睡了,便随意点了点头,宫留玉见她一脸倦意,也不再多话,便拉着她往里走,刚踏进门里,就见陈宁笑着迎了上来,笑道:“殿下回来了,逛得可好?”

    宫留玉懒洋洋地道:“还算是有些趣味,怎么了?”

    陈宁递过来一张帖子,对着宫留玉道:“这是陈家使人递来的帖子,说是要李家已经包下了秦淮河边上的兴庆楼,还在那里设了宴席准备回请您。”

    宫留玉接过帖子随手翻了翻,然后皱眉道:“他们还特地让我带了杜薇过去,这是为甚?”

    陈宁解释道:“李家派来传信儿的人说了,说是上次不小心冤枉了杜薇姑娘,心里过意不去,所以特地设了个小桌,备了份厚礼,要好好地抚慰杜薇姑娘。”

    宫留玉脸色稍霁:“还算是她有眼力价。”他转头问杜薇道:“你可想去?”

    杜薇一听兴庆楼心里便是一紧,大概也想到了李家用的什么招数,便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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