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呢,你自己怎么来?”

    杜薇脸上有些发烫,她伤的虽轻,却是隐秘的地方。她犹豫了一下,问道:“就不能叫个丫鬟婆子来吗?”

    宫留玉皱眉道:“那些人粗手笨脚,哪里做的了这种细致活儿?”他神色有些赧然,手下却却很利落,一下子就拉住了她腰间的绦子。

    杜薇身子颤了颤,忍不住把绦子扯了回来,抬手把背后长衣背后被人划破的口子扯得更大,将伤处和一片肌肤露了出来,对着他道:“劳烦您了。”

    宫留玉遗憾地叹口气,她装作没听到地把脸撇开。

    伤处是在两片蝴蝶骨之前,她身形纤细,两片薄骨清晰可见,在白皙的肩背上显出清晰优美的线条,诱的人想伸手去摸。他撩起曳撒做到榻上,用纱布沾了药膏,忍不住低低地咳了一声,勉强止住想要胡乱游走的手,用纱布慢慢把药上匀了。

    杜薇身子一直僵着,等他手离开了才猛地一松,坐起身道:“多谢殿下了。”

    宫留玉一扬眉毛正要说话,门外就有人来报道:“殿下,六殿下和徐世子派人来看了,还问咱们要不要帮忙?”

    出了刺杀这等大事儿,他们要是不来过问才叫奇了,宫留玉却嗤道:“不用了,等他们来尸体都凉透了,把人打发回去吧,我自有主张。”

    杜薇问道:“您觉着...这次的主谋是谁?会不会是世子或者六殿下?”

    宫留玉眼神渐渐深了起来,神情有些莫测:“我在想...这次刺杀若是成了,最大的得益者是谁?”

    杜薇本以为是宫留善下的杀手,可听了他这番话却忍不住垂头思索起来,若宫留玉真出了事儿,那这次宴会的东席宫留善和徐轻鸿定然也脱不了干系。

    她思索了会儿,迟疑道:“那是...其他殿下?”

    宫留玉闭着眼摇了摇头,慢慢地道:“已经抓了一个活口关起来了,交给江夙北审问吧。”他冷笑道:“我就不信还有人能受得住锦衣卫的刑罚!“

    这个杜薇倒是没说话,对于锦衣卫的酷刑她是再清楚不过,就是铁打的罗汉也得招认了,没人能熬得过去reads;。她想了想,问道:”那...过几日要去徐府瞻园提亲您还去吗?”

    宫留玉哼道:“自然要去,为什么不去,难道我平白叫人瞧了笑话?”

    宫留善大概跟他是一样的想法,越是这时候,两人就不能闹起来让人瞧笑话,便早早地送了媒人礼来到他的府上。他头回收到媒人礼觉得很新鲜,瞧了半晌才发现都是缎子布帛瓷器这样的寻常物件,于是便兴致缺缺地撩开手。

    杜薇忍不住笑道:“这些随便拿出来一样都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嚼用了,偏您还看不上。”

    宫留玉嗤笑道:“老六一辈子能成几回亲,能不精细着点。”

    就算他再瞧不上眼,既收了媒人礼,那就得备着提亲的事儿,幸好提亲不必成亲,也没有多复杂,等到了吉日吉时过去说两句好话就成了。

    徐府瞻园离倚云峰不远,那里景致极好,宫留玉打算提完亲之后带她去山上逛逛,所以干脆连她一道带去了,让她坐在马车里等着。

    这时候宫留善也早都来了,还有另一位大媒曹国公,徐轻鸿站在府门迎着,四人一同走了进去。

    杜薇在马车里坐的有些无趣,便踩着凳子下了马车,站在青睢旁边给它喂了块方糖,青睢讨了一块吃完,忍不住打了个响鼻,脑袋在她身上蹭了蹭,还想再讨一块,杜薇抱着它的脑袋柔声细语地哄道:“你不能再吃了,小心长胖了跑不起来。”

    这是斜刺里伸出一只染了淡淡花汁的手,一下一下地在青睢脑袋上摸着,杜薇转头看了看,发现正是那日被徐轻言调戏的琬茵,神色略有诧异,不过还是点头道:“姑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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