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戚暮不由地挑起一眉,开始回忆起来……

    啊,这样一个单独的曲名似乎让他一下子能联想到两三首曲子,但是如果是他演奏过的、而且有了专辑的,好像真的只有……

    “你演奏的那首是我听过的最好的版本!柏特莱姆先生的曲子总是非常难,我很喜欢这首,但是演奏出来我真的比你差上许多。安吉尔,你有时间能不能指导指导我?”

    戚暮:“……”

    还真是那首啊!

    嘴角艰难地泛起一丝笑容,戚暮刚启唇还未出声,便见到珍妮颇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其实……我非常崇拜柏特莱姆先生,虽然他也偶尔会来德累斯顿与法勒先生见面,但是我一直没好意思与他多说几句话。我听说……咳,我听说你与他非常熟悉,你……你能和我说说,柏特莱姆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安吉尔。”

    戚暮:“………………”

    过了半晌,戚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道:“珍妮,其实……我与柏特莱姆先生也没有非常熟悉,如果你希望我评价一下他的话……”迟疑了片刻,戚暮一字一顿道:“他……很有才华。”

    这种简直就是烂大街的评价让珍妮失望了不少,她失落地点点头,但是没过多久,她竟然再次激动起来,两眼放光地看着戚暮,说:“安吉尔!你既然能够与柏特莱姆先生接触,那你怎么可以不了解他呢?让我来告诉你吧。”

    这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戚暮的预料,他惊讶地睁大眸子,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见这位德交的乐团首席小提琴手一脸兴奋地说道:“柏特莱姆先生真的是一个非常绅士的人,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莱比锡学院……”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和柏特莱姆先生是同校呢!可惜的是,我刚入学半年,他就提前毕业了……”

    刚来到德交的第一天下午,整个休息时间里,戚暮一直被逼无奈地听着可爱的珍妮小姐,将她这些年认识的“伟大的柏特莱姆先生”给描述了一遍。

    在珍妮的描绘中,奥斯顿·柏特莱姆那可是一个相当相当、非常非常有才华的大师!

    在莱比锡音乐学院一年一度的测评中,年仅十六岁的大师并没有参与测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够资格……而是因为此人几年前就以满分获得了肖赛的第一名,让他参赛,实在太伤其他学生的心了。

    有才华这还不够!

    柏特莱姆先生还是一个非常有风度的男人啊!

    他每次来到德交的时候,都会十分体贴地给这些成员们带上一些柏林特产的小糕点,虽然为人看上去比较严肃,但是却真的很细致贴心。

    ……

    如此多的事件,真是数不胜数。

    一直这么听下去,戚暮甚至不有怀疑起来——

    他所认识的那个别扭、小气、记仇、毒舌、腹黑、好面子……最重要的是怕虫子的男人,真的不是和这位“奥斯顿·柏特莱姆”同名同姓吗?

    总而言之,直到当天的最后一次排练开始前,戚暮一直被可爱的珍妮小姐不停地灌输“柏特莱姆先生又英俊又优雅又绅士又有才华……”等等这类男神般的信息。

    好不容易待这位柏特莱姆死忠粉离开了,一位德交的成员深有感触地拍了拍戚暮的肩膀,叹气道:“安吉尔,珍妮……她就是太崇拜柏特莱姆先生了,这一点连她的丈夫都十分嫉妒呢。”

    戚暮:“……”

    过了半晌,戚暮无奈好笑地问道:“其实马克,为什么你们都叫我安吉尔呢?事实上我的英文名叫做……”

    “诶?!你不叫安吉尔叫什么呀?法勒先生可是念叨了你半年多了,三天两头都会说上一遍——‘我在华夏遇见了一位可爱的安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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