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狠辣的心,她就像一颗罂粟花一样,不能接近,若稍有不慎便会毒发身亡。

    美到极致、便会有毒。沈清就是如此人,她的美貌是整个江城公认的第一,她周身清冷的气质,在江城找不出第二个,可她狠辣的心清冷的面庞,众人也想找不出第二个。按理说年岁渐长,应该学着待人处事更加温润些,可沈清没有,她温润的只是面庞,内心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更加坚硬与狠历。举手投足之间,浅笑嫣然之间,都能将你置于死地。

    谈笑之间,强弩灰飞烟灭。

    她有毒,可即便是这样,总少不了有人趋之若鹜。起先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后来陆景行招惹,一跃成为陆太太,众人明里喊她一声陆太太,暗地里不知晓如何唾弃她,说她以往那些清高自傲,不过都是装出来的,清高自傲,只因没人入得了她的眼,陆景行一出现,她上赶着脱光了与人一夜风流。卖B上位,他听过太多次。可就是这么一个清冷,孤僻,本该永远活在众人想象中的女人被陆景行拉到了现实,成了千夫可指的对象。陆景行何其残忍,毁了众人心中女神。婚前,她心狠手辣,只对外人。

    婚后,她狠历无情,对准家人。

    阳明山阴晴不定的天气如同沈清忽晴忽暗的心情,时大时小的雨如同她内心起伏波动,弯弯曲曲的山路好比跌宕起伏的人生。江城,在不日将来,终究要刮上一场腥风血雨。回到沁园时,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傍晚时分,告知南茜今晚应酬,会晚归。离开江城时,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当回到沁园,看到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时,多多少少有些愣震,十几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来自陆景行,秘书章宜占了两个。守夜佣人见她回来,有些惊愕;赶忙迎上来;“太太。”“吵到你了,”她道。“呃、没有,”沁园佣人都知晓,他们的太太鲜少有主动跟佣人言语的时候,所以,傍晚归家听得这么一句话,颇为惊讶。

    “休息吧!不用管我,”她在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关心。沈清的此番言语,在佣人眼里,好比夜晚的彩虹,六月三伏天的暴雪,如此稀罕。

    上去时,推开书房门,将手中文件锁到一侧保险柜里,而后转身进卧室,床单早已更换,满屋子空气清洗剂的清香,闻起来沁人心脾,洗漱完躺在床上已是凌晨三点。这夜、一夜无梦,在转醒,确是被敲门声吵醒。

    陆景行昨日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没人接时,本就恼火不已,询问南茜,说是是先交代,才稍稍止了火。

    相处数月,知晓她每日有一套生物钟,七点准时起床,可今日、他掐着时间将电话拨过来,依旧无人接。

    脑海中顿时乍现出四个字;夜不归宿?

    南茜接到电话,被自家先生阴沉的语气给吓得魂不附体。平日里自家太太七点准时起床,可今日,候在房外的佣人已有半小时之久,都未听见屋内动静。“南管家,”佣人见她上来,轻微打招呼。“太太起了吗?”她问,一手拿着手机。“还没,”佣人如是答到。南茜闻言,正准备告知陆先生,却听闻那侧阴寒道出两个字;“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