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暗潮汹涌的地方,所以,提不上半分兴趣。自从洛杉矶回来,陆景行弃沁园选清水湾,沈清在哪儿他便在哪儿,搬去清水湾数年,这段时日是最为热闹的,门庭若市,每日总有人来有人往,全因陆景行,期间,沈清傍晚下班回家,闻客厅布满烟味,不自觉的怒火攀升,对这男人发了一通发火,此后数日,再也未闻见清水湾有烟味,至于为何?她不知晓。

    可今日,从机场出来,总统府警卫过来接机时,男人接了个电话,听闻他冷着嗓子同那侧言语了几句,而后烦躁不已,伸手准备掏烟,却发现口袋空无一物,随后伸手拍了拍前座,徐涵反身过来,只见自家先生有悄无声息告知他一个字。

    他懂。

    伸手在前座隔板上抽出烟递给他,沈清见此,侧眸落在男人身上,见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点烟,动作干脆利落。起先,尚未处理到自家爱人的眸光,片刻之后,感受到炙热的视线,回眸,与她对视。

    只见某人力度极大,似是泄愤似的按下车窗,咻而,凛冽寒风毫无征兆刮进来,冷的前座二人一哆嗦,陆先生呢?

    手中刚点燃的香烟被风吹了大半。

    连接起前些时日清水湾事件,知晓她有气,男人也是没办法,伸手灭了烟,按开窗子力道极大将烟头丢出去,也不管是否会破坏环境。

    他也有气,车子驶过拥堵路段进入总统府地界时,陆景行喊停了车队,而后伸手从徐涵手中拿过烟和打火机,推开车门,下车抽烟去了。

    沈清见此,瞪大眼眸看着男人,险些没气出内伤。

    “你上来,”她按下车窗对男人道。

    总统府地界,进出都是政界大人物,此时陆景行不回总统府反倒是天寒地冻站在路边抽烟,算什么德行?

    知道的人说他是自己下去的,不知道的人还不见得怎么想。

    男人闻言,不急不慢,撇了她一眼,“抽根烟。”意思是,不急。果不其然,当总统府办公人员下来,见陆少站在马路边抽烟,按下车窗问了句,“陆少,怎么站在路边?”

    男人闻言,就着寒风轻点烟灰,对人道了句,“没办法,媳妇儿太厉害了,车里不准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清坐在车里险些一口老血喷涌而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男人还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直接了当告知外人,是她不让其在车内抽,他才下去的。

    一时间,车队警卫众人一个个笑的花枝乱颤,唯独徐涵,隐忍的万分辛苦。

    而对面来人,更是笑的一脸暧昧。

    媳妇儿厉害是吧?行,行,行。

    反正罪名已经成立了,坐实了又如何?

    “开车,”

    车内响起她冷冷声。

    徐涵懵圈了片刻,只听后者继续道,“要我自己来开?”陆先生知晓过火了,伸手扔掉手中还剩半截的烟,伸脚踩灭,拉开车门上车。

    玩笑归玩笑,倘若真是被自家媳妇儿扔在大马路上了,他还有何脸面?

    车内气氛一度静默,沈清跨着一张脸直到总统府,坐在车里人见苏幕与老太太迎出来才缓缓收挒的情绪,挂上几分浅笑。

    前有苏幕飞江城的事件,后有老太太拉着她痛心疾首,只将陆景行数落了个遍,言语着,倘若将人照顾好了,明年不定都可以抱曾孙了。

    原本进来时面色平静的陆景行,此时心理一咯噔,只道是老太太年纪是真大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眼见沈清面色白了几分,苏幕与陆景行同时开口。

    “母亲。”

    “奶奶。”

    二人皆是一派紧张的面孔。

    老太太这才缓过来,直直跟沈清道歉。

    她不矫情,事情过去月余,应当是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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