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陆景行回首都,沈清开始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加班回去面对空无一人的卧室不免稍稍有些异样情绪泛滥而起,而这种时候,她大多数都选择转身,进书房。

    4月5日,周四晚,沈清这日回了沁园,进主卧换了身衣服,洗了澡,原想着进书房处理些许事情,许是白日里工作力度太大,让这个素来有着工作狂魔之称的女人有些许疲乏,于是乎、着一身睡衣躺在了书房沙发上,欲要浅眠。

    陆先生电话过来响了四五次尚且未有人接听,于是乎一通电话拨给了南茜。

    当南茜拿着电话推开卧室门时,未见身影,又在衣帽间浴室转了圈,依旧未见人影。

    于是乎、男人在那侧面色有些难看,嗓音阴沉道;“确定回来了?”

    “确定,”南茜肯定答到。

    “书房,”男人言简意赅,简短的两个字道出他此时情绪到底是有多不佳

    主人的书房,她们这些佣人鲜少有进去的时候,只因沁园的这两位主子都颇为奇怪,为何?

    书房于她们来说,是重地。

    平日里不许有人擅自进出,倘若是做卫生,每日傍晚时分主人在时,你才有些简短的空隙时间去打扫。

    南茜在陆先生的应允下尚未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见沙发上和衣躺着一人,中年管家轻轻倒抽了口气,那侧男主人沉声问道;“在不在?”

    “在,”南茜浅浅答,刻意压低嗓音。

    “让太太接电话,”男人在那侧指挥。

    闻言,南茜为难了,站在书房门口久久不敢进去,她是傻,刚刚在卧室时应该说自家太太在洗澡的,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尴尬的局面,她尴尬是小,夫妻二人关系不好是大。

    “南茜,”见其久久未回应,男人在那侧明显不耐。

    “太太、、、、、”南茜欲言又止,而后等着她的是数秒的静默,迫于压力,她接着道;“睡着了。”

    身为管家,刻意隐瞒是罪,南茜知晓,多年的职业道德,不容许她明知故犯,在权衡利弊之后,她只得实话实说。

    “书房?”男人问,语气微杨,带着一股子怒气。

    “是、”南茜浅答。

    而此时、沈清许是真累了,谁在沙发上未动弹。

    南茜见此,许是怕吵到这位女主人,于是伸手,半掩着房门,欲要再言语什么,那侧电话却被猛然挂断。

    4月5日凌晨十二点三十分,沁园上空直升机轰隆,守夜佣人被惊醒,刘飞带着保镖迎出来,直升机才将将停下,便见一男人满身怒火拉开舱门,而后跨大步朝主宅而去,随后下来的是徐涵。

    刘飞望了眼徐涵,只见徐涵道了句;“值班的值班,休息的休息吧!”

    他也是疑惑,不知晓这个素来克制有加的男人为何接了通电话边急匆匆往沁园赶,但也知晓,除了自家太太有这个本事,谁还有这天大的本事?

    徐涵如此说,刘飞也算是一知半解了,挥了挥手,让众人散了。

    这厢,沁园书房内,女人睡得正沉,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她一瞬间伸手呃住某人咽喉,当布满危机感的眸子对上自家先生阴沉的视线时,整个人瞬间清明。

    陆景行此时脸色黑的可谓是如同烧了几千年的锅底似的,饶是那个男人都受不了被自家老婆掐住咽喉的举动,更何况还是个有着大男子主义的他。

    “接着掐,掐死了你正好解脱了,”男人阴云密布的一张脸黑的万里无云,阴沉沉的语气都快滴出寒冰来。

    沈清闻此言,收回自己的纤纤玉手,而后挣脱着欲要从男人怀里下来。

    陆先生依吗?

    依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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