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

    男人起身,杵着拐杖去了阳台,动作不变也阻挡不了他想抽烟的欲望。

    摸索了番,无烟,男人微微恼火,大声唤来南茜。

    “去、、、、拿包烟给我,”开口吩咐。

    南茜呆了一秒,而后反应过来直直朝楼上而去,沈清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将拐杖扔到一侧墙壁上,而后单腿立于地上,一手靠在栏杆上,整个人显得郁闷至极。

    她想思忖着着到底是何事让这个男人如此郁闷,郁闷到素来教养良好的人拿抱枕砸猫。

    简直就是无法理解。陆先生抽完烟进来,原本跑掉的白猫再度回到了沈清跟前,蹭着她的脚丫子,男人眯了眯眼,杵着拐杖拨了拨它,好让其知难而退,沈清想,他今日可能是闲的,闲到跟只猫过不去。“中午想吃什么?”男人坐在身旁柔声问道。

    “依你,病号最大,”她淡淡道。

    心想,总不能让你一个病号将就我吧!“你最大,”陆先生笑眯眯回了句。她无意跟这个男人玩嘴皮子功夫,于是瞥了其一眼,未言语。

    午餐什么的,随意就好。

    她是如此想的,可眼前的男人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缠着她许久许久,直至沈清报出了菜名才得以罢休。三月份,沈清许诺过高亦安要为其斩草除根,而这项工作一直在紧锣密鼓筹办着,近几日,她未去公司,章宜的电话自然是比平日里要多得多,至于因何事,当事人知晓就行。

    半个月的时间,欲要颠覆一个公司里的老董事几乎不大可能,就拿苏董来说,沈清与高亦安联手挖坑挖了足足半年之久。

    而此次,欲要事情滴水不漏,除了缜密的思维之外还必须要有一击毙命的手段。

    陆景行身在首都,她尚且能游刃有余,但此时他身在沁园,沈清多多少少有些受限制。

    下午时分,章宜来时,沈清与陆景行正坐在后院享受着初春的暖阳,听南茜通报时,男人面色有一瞬间不悦,但又不好发作,任谁都不喜被打扰到二人时光。

    “阿幽、、、、”陆先生悠悠然嗓音响起。“有事情,”她开口解释。“多久?”男人问,有些不依不饶的味道。“尽快,”她答,说不准具体时间。

    只因她知晓,这会儿,关键时刻。

    章宜站在客厅等了四五分钟,沈清才从后院迈步而来,见其动作缓慢,章宜笑着揶揄道;“不愧是豪宅。”

    沈清没好气白了人一眼,而后转身,进了书房。

    这厢,沈清进了书房,陆先生招来徐涵,坐在凉椅上的男人眸光远眺,神色静静,片刻之后问道;“高亦安出来没有?”“还没,”徐涵答。有些惊心胆颤。“号码查出来了?”

    “正在全力追查,”徐涵这话,说的底气不足。

    陆先生异常在意给自家太太打电话的那个私密号码,两次追查都无疾而终,足以见到对方技术高超,而这个男人又身处顶端,任何事情都是顶配,此时,有一人,他却如何都追查不出,只怕是此时心里,闹腾的厉害。

    这人,若是良好公民还好,可若是不是,只怕是不那么好解决。“我看,你们都是该提前退休回家了,”男人话语森森,带着阴寒之气,徐涵垂首不语,喘息声都异常小心翼翼。“看守所那边如何?”男人再问。“看守所那边说是高亦安可以出来了,但当事人觉得里头环境挺好,想在住几天……。还……给了钱。”徐涵想,高亦安是个奇葩,他们家太太身旁之人各个都是奇葩,高亦安,章宜,傅冉颜,哪个不是狠角色?

    陆先生面色沉了沉,而后从口袋中掏出烟,拢手点燃,未急着言语,反倒是深吸了两口之后才下定决心问道;“太太最近可有去看守所看他?”这话,他不愿问,也不想问,但不问,心里堵得慌。“没有,”徐涵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