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骗你不成,不信你来看看,我儿子躺在床上又哭又闹的,”言罢,那方抽泣声响起,唐晚听着眼神眯了眯,似是在怀疑这话语的真实性。

    “医生怎么说?没事吧?”唐晚欲要转个方向。“没事?医生说了,不好好修养会落下残疾,唐晚,你们家这是养了只吃人狼啊!”那方越说越激动,言语中带着些许咆哮。

    唐晚闻言,心下一沉,而后脑子快速运转,片刻后,她道“你也别伤心了,我过来看看,看如何了。”这晚,唐晚欲要出门时,沈风临正好从书房出来,男人一身家居服,四五十岁的人因常年坚持运动并未有什么啤酒肚,反倒是周身有些温文儒雅的气质。

    “这么晚了,去哪儿?”沈风临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问了嘴。“出去趟,”唐晚答。

    继而看了眼沈风临继续道“韩太太打电话来说沈清将他们家老二的手给折断了,刚刚打电话过来撒泼,我去看看。”闻言,沈风临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将眼睛上的轻度近视眼镜摘下来,微眯着眼镜瞅着唐晚,带着些许风雨欲来的打量,而后紧抿唇道“问清楚原由了?”

    男人嗓音微沉,挺不住情绪,只知道只句询问句。“因为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所以才想去看看的,”唐晚回应,提着包包的手紧了紧。“没问清楚你去干什么?”沈风临微眯了眼,看着唐晚的眸子带着些许不悦。

    亲自上门,不是将过错都揽到了沈清身上,若此时是对方有错在先呢?

    唐晚如此做,跟将沈清往外推有何区别?

    沈风临此时心里是极度不悦的,

    不悦来自于唐晚的处事方法以及态度。

    “去跟人家赔礼道歉还是如何?”沈风临在问,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放在了一侧栏杆上,望着唐晚的眸子带着些许锐利。

    唐晚这人,起初之所以选择结婚,无非是觉得这个女人带了个孩子,有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在度投入家庭时,应该会较为稳妥,后来久而久之相处下来,发现她确实有这么些可取之处。

    对于沈清的不喜,她至少从不会与其正面冲突,能隐忍。

    但今晚、她的面容以及行事态度,让他不悦。“我……。”唐晚一时语塞。

    就好似她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点子被沈风临一秒钟看透般。

    “阿幽不是那么毛手毛脚没有底线之人,若是对方是个好东西,她犯的着折了人家的狗爪子?也不看看老韩家她们家老二是个什么货色,白送给沈清,她也不见得会要,一个好吃懒做不思进取的二世祖,人生除了泡妞跟喝酒他还干过什么事儿?”

    唐晚嫁给沈风临近二十年,第一次听见他如此长篇大论说人不好之处,以往,他若是不喜,鲜少有言语的时候,但今日,他长篇大论只为了诋毁人家。

    此时的沈风临,跟她以往所见沈风临大有不同。

    原先的他,温文尔雅,不屑于诋毁他人。

    但今日,这个年近五十的男人站在昏暗灯光下,一手拿着金丝边眼镜,一手撑在栏杆上,看着他的眸光带着平常不会有的锐利,说出来的话语少了平日里那番柔和以及淡淡的温雅气息。

    但他清楚的知道,这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就是沈风临。他可以爱沈唅,但实则,他将心底所有的偏爱都给了沈清。

    沈南风从小跟着他从沈氏集团一路起来,这么多年,他从未将沈氏命脉交由到其手中,而沈清入驻沈氏集团多久?

    沈风临将命脉直接交给了她。

    这,足以代表一切。

    沈风临如此说了,唐晚还能如何?

    在说下去,是自己不识相了。女人转身欲要上楼,沈风临见此,微寒的面色才将将好转,而后从兜里掏出手机将电话拨给秘书,让其去事发地点查清楚到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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