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能水到渠成,但他不想那样,倘若到最后他坐收了渔翁之利,保不齐沈清会对他有看法,太危险,不能赌,他现在,也赌不起。

    沈清闻言,伸手将筷子搁在碗沿上,看着陆景行带着考究,只觉这男人是转了性子,以前做事情从不主动与她言语,今日竟然会告知她。

    “你大可像以前一样直接动手,无需告知我你的行事方案,”沈清冷嘲热讽开口。

    “那是以前,”陆景行应允,话语稍稍急切。

    他不否认自己以前做事情不顾及沈清感受,总是将她放在身后。

    但许多事情站的位置同不同,思考点不同。

    以前、身旁有威胁。

    现在、暂时没有。

    “怎么?事业拿到手了就想拯救婚姻了?”

    “我从未想过要放弃婚姻,”陆景行否认。

    此言落地,沈清不屑冷笑。

    陆景行之前干的那些破事并非他一次坦白就能抹消的,她从不轻易原谅别人,犯错就是犯错,妄想通过一次细小的事情让她改观,不可能。

    沈清的冷笑被陆景行收进眼里,清晨的清水湾,男人一身家居服,女人一身粉色丝绸丝绸睡衣在身,远远望过去,倒也像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可事实如此吗?

    并非。

    倘若许久之前出现如此场景,沈清或许会联想到些许什么。

    但此时,她只觉得早晨气温较低,陆景行做的早餐比较可口之外,在无其他所想。

    伸手,端起杯子静静喝了口牛奶,转而眸光淡淡落在陆景行身上;“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婚姻、最忌讳的就是谈条件。?而沈清、毫不在意。陆景行呢?起先是震楞的,而后转弯一想,商场也好政场也罢,能谈条件证明有商量的余地。“你开口,”陆景行大方应允。?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强调道;“只要不离婚。”对于现在的陆景行来说,沈清做什么他都不管,要什么他都给,只要不离婚、一切都好。

    闻言、某人清明的眸子闪了闪。

    端起杯子在度浅酌了口牛奶,欲要掩饰自己那带着动荡的眸子。

    “想好了在告诉你,”言罢、将刚刚放下去的筷子拿起来,继续用早餐。

    男人见此,心头一动;“好。”

    晨间,沈清用餐心情异常愉快,或许、受外界影响,又或许、因为睡好了。

    这日晚间,茗山别墅,傍晚时分,唐晚说是有朋友约出去喝茶,出了门,沈风临回来时,并未见到人影,听闻管家的一番告知,后者伸手将手中大衣交给管家,站在一侧暖气旁去了去身上寒气。

    才站定,沈唅从楼上小跑下来,一头扎进沈风临怀里,后者伸手将她楼住,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男人话语沉沉,除了这两个字在无过多话语。

    站在一侧的秦用见此,微微红了眼,心底却是泛着些许疼痛。

    鲜明的对比啊!

    沈先生被官司缠身收进看守所,大小姐在外面带着公司员工披巾斩麻过关斩将,缴尽脑汁解救沈先生,而沈唅除了待在屋子里哭哭啼啼时不时过去看看人之外,再无其他。

    到最终,享受温暖的却还是她。

    如此鲜明的对比,看了怎能不叫人心寒?

    沈唅与沈风临更像是父女。

    而沈清与沈风临之前更像是有利益关系的合作伙伴。同样是看着长大的两个人,唉~。

    傍晚时分的江边,寒风呼啸,凛冽刮来,带着一些刺骨的寒凉,此时、一男一女站在江边无人之处聊着什么。

    细细看、定能看出是两个中年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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