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内、许言深靠在座椅上,嘴角的笑意依旧不减,但实则内心身处早已翻涌成海,波涛汹涌。

    事隔经年,再次相见,他什么都不求,只求一个真相。

    五年前,沈清毅然决然将他送进监狱,毫无缓转余地,自她将那些确凿的证据扔在法官与检察院的人眼前,在也未曾出现过,从审判到宣判,小半年的时间,他只见过沈清两次,一次是上庭,一次是尘埃落定。

    她多狠啊!弄死你不带商量的。?更何况,不久之前,他还想过要护她一辈子。才告白,她并未给出确切答案,反手却将自己送了进去。他许言深在里面坐了足足五年都想不通沈清当初为何那样做。再次相见,她只要一个答案。而沈清呢?在面对许言深如此直白的询问时,并未直言开口给出答案,反倒是端起桌面上的

    水杯浅缓喝着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掌心全是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内三人皆是屏息,等着答案出来。

    直至良久之后,沈清搁下手中杯子,不轻不重,但有些许力道,她轻勾唇角,嗓音如同九天之外的清泉那般寒凉;“为何不去换个人问问?”

    换个人,当初除了她、就是自己、再来是莫菲。

    莫菲?许言深猛然眯着眼睛望向沈清,后者嘴角笑意依旧。

    望着他的目光说不上友好,也说不上敌对,但就是让人那么不舒服,体态寒凉。

    许言深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缩紧,指尖按在膝盖上寸寸泛白,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不可思议,良久之后他轻启薄唇开口说出来的话语是那么刺耳;“沈董觉得现如今混淆是非还有用?”

    “谁知道呢?”她耸肩,不以为然。

    眸光中闪过一丝幽芒,快的让人捕捉不住。

    许言深黑渗渗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带着冷如冰窖的寒凉;“是我多想了,你沈清从一开始本就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之人,我竟还幻想你能给出个所以然来,当真是可笑。”

    言罢、男人起身,站定在其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话语阴凉道;“沈清,我倒要看看,你穷极一生苦苦追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穷极一生,只为自保,”男人尚未走出办公室大门,沈清凉薄的嗓音开口,让他顿住脚步,停在原地三五秒才重新抬步离开。

    她伸手再度端起桌面上那杯水浅缓喝着,近乎冷却的白开水,味道确实不怎样。

    须臾,陆景行从休息室推开门出来,站在门口望向悠然自得靠在椅子上喝水的沈清,问道;

    “为什么不告诉他?”

    她并未回眸望向陆景行,反倒是嗤笑一声,端着手中杯子冷嘲道;“你们似乎对当初那点破事儿尤为感兴趣,就这十天之内,陆槿言,老爷子,在加你,查我的次数只怕是比我睡觉的次数还多些。”

    她心情不好。

    这是陆景行的第一感觉。

    沈清鲜少会有对人冷嘲热讽的时候,就她这清淡的性子,碰上她对你冷嘲热讽你都该高兴了,可今日、陆景行见到了。

    似乎还是托某人的福。

    男人拿着笔记本朝沙发那方迈步过去,话语薄凉;“我是不是还得感谢许言深让我难得今日听你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陆景行话语一出来,沈清似是意识到了不对,但竟然不对,她也当真是没多言语什么,只是端着杯子喝了口水。

    见她不言语,男人难免在看她。

    而沈清此时漫不经心的目光稍稍回转,落在了坐在沙发上的陆景行身上,二人视线相对。

    男人淡漠的面上覆上了一层薄霜;“过来。”

    她不动。

    男人伸手将放在的膝盖上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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