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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治场,能拎得清楚的人不多,能在名利场抽身离开的人更不多,权利……有人终其一生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它的温柔乡里,而顾轻舟却能抽身离开,放弃名利,回归平淡,能做到如此的人,不多。多少人终此一生往名利场这个地方前仆后继,甚至不惜付出身家性命的代价也要在此地寻得一处立足之地。

    荣华富贵,尊荣权柄,常常会让人忘记初衷,忘记本心。这里是毒药也是罂粟。

    要么一击致命,要么慢慢削损。

    终究也逃不过一个结局。

    陆景行身处这个位置的顶端,踩着人上去,站在万人瞻仰的位置上,拨弄乾坤,搅弄风云,将朝堂之事制衡的井井有条。他生来就是当权者,自幼学习制衡之术,

    顾老爷子临终前与陆景行有长达一小时的会谈,而这其中言语是何,除了他们二人谁也不知晓。

    以至于俞思齐此番并不敢随意揣摩陆景行的心思。“日升月落,草木枯荣,生老病死,世事轮回,无人可幸免,身处高位,不见得有多幸福,在朝堂之上,除非你能坐上巅峰之位,否则,便永远会被人所提防,”就好比顾老爷子,明明是开国大将风光无限,可却在临终前依旧被人所提防。

    外人只瞰表面,局内人才知晓这当中有多暗潮汹涌。

    “历朝历代,从古至今,无论是古时帝王还是如今各国首脑,都如此,并非只有你这一处,”俞思齐端着茶杯在手中转悠着,说出来的话语平平淡淡,像是在述说一件全世界人都只晓得事情。闻言,陆景行缓缓侧眸望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怕我辜负你们?”陆景行笑问。

    “辜负我们的前提是你不行了,不然……这个问题不值得担心。”“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陆景行问。

    俞思齐喝了口清茶,幽幽开口,“有……你跟沈清不好的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命不久矣,转而转念一想,那么多人陪着我,也不算差。”帝王的婚姻终究是充满太多无奈,陆景行在婚姻与权利之间做抉择时,何止是他一个人颤栗过?

    如今,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闻言,陆景行笑了,面上笑容真实随意,端在手中的杯子稍稍有些颤抖,以此来彰显陆先生的愉悦。“你倒是想的开,”陆先生揶揄。俞思齐耸了耸肩,表示无奈。并非他想的开,只是事实本身就是如此。

    俞思齐这话看似随意悠然,实则是在提醒陆景行,别忘记他身后还有众多追随者。而陆景行笑,只是因为在他漂浮不定时,俞思齐给他提了一句醒。看似轻轻浅浅,实则足以让陆景行狠下心来。不为别的,反倒是为身后那些人。

    陆景行在左右思忖,思忖俞思齐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如何才能让他不太过为难,而正当他纠结难抉择时,俞思齐的一段话足以让他定住方向。所谓知己好友,莫过如此。

    顾家的丧礼并未有曾想过大肆操办,老爷子再是之前也是如此叮嘱顾轻舟,可一国元老,不大肆操办,怎能对得住他这几十年的头衔与对这个国家的付出?

    顾家的丧礼,无形之中在被推着向高处走。

    来往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有商场好友,有政界老友,如此来来往往的人让顾轻舟几度感到后背发凉。

    顾老爷子去世,原是想悄无声息直接火化了事,可军部一侧吊唁哀悼的新闻将顾家推上了风口浪尖,让所有人知晓此次事件。

    且纷纷上门表示哀悼之情。

    顾轻舟的后背整日整日都是凉飕飕的。

    这日上午时分,汉城市长俞思齐前来吊唁,顾轻舟见来人,落在身旁的手稍稍紧了紧,起身迎上去;“俞市长。”

    “前辈,”俞思齐回应,话语谦卑。

    “您里面请,”顾轻舟迎着俞思齐进去,而后俞思齐上香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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