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与徐涵浅声交谈,医院日光灯明亮得很,以至于沈清一眼便瞅见了男人夹在指间青烟袅袅的香烟。
迈步过去的步伐稍稍停顿。
面对她的徐涵见沈清来了又停的步伐,停下了与陆景行的言语声,直直望着她。
男人回首,见她凝望自己,不动声色的拧了拧眉,伸手在垃圾桶上方灭了烟,才朝她走来。
“给父亲打电话了?”他问,嗓音低低徐徐。
“打过了,”沈清浅应,伸手抓住男人胡乱套的一件天蓝色衬衫。
“恩、去坐着休息会儿,”他说,话语如常,温温淡淡。
沈南风的手术从凌晨进行到第二天上午八点依旧在继续,八个小时过去了,除了手术室里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之外,没有带出任何东西。
此时,章宜靠在覃喧肩膀上闭着眼睛暗自流泪。
而沈清靠在医院长廊上满身疲倦,缓缓捏着腰。
陆景行呢?
他有事情去了,如沈清所言,他要查清楚这件事情是否与政场有关,如果是,一切另当别论。
十点整,沈南风从手术室推出来,一行人急冲冲迎过去,整夜未眠本是极为耗费体力,更何况还是个孕妇。
起身之时,若非身旁沈风临眼疾手快拖了她一下,只怕是已经载下去了。
医生说;“并无多大危险。”
众人悬在胸口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去。
这日中午,陆景行抽身到医院接沈清回总统府,欲要走时,候在重症病房外的沈唅突然跟只斗鸡似的站了起来,直呼其名;“沈清。”
二人视线相对,前者淡然,后者怒气冲冲。
一时间,医院长廊的气氛显得尤为诡异,而站在一旁的章宜听闻沈唅喊住沈清时,眉目不由的冷了冷;“沈唅,不看在同父异母的份上也的看看是谁挺着大肚子辛辛苦苦在这里守了大半夜,成年人别做出些什么知恩不图报的事情。”
陆景行在,许多话不能说。
她们知道,但沈唅呢?
临走时,陆景行深邃如海底的眸子落在沈唅身上,突然间,她一阵寒栗爬上背脊,外人或许看不清,但她看清楚了,那是恼怒。
沈清与陆景行前脚离开,沈唅恼恨的眸子对上了章宜,二人之间气氛僵硬。
章宜虽说比不上沈清,但好歹也是混迹商场多年的女强人,比起沈唅这个初出茅庐的的小丫头片子,她胜的可不是一点点。
“你们这是在包庇,包庇我哥喜欢沈清的事实。”
闻言,章宜笑了,虽说整夜未睡略显疲倦,面上妆容也已经花的不成样子,但她的气场由在;“包庇?沈唅,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这两个字,你以为你是谁?你哥哥喜欢沈清喜欢了二十年那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以你哥的能耐出去另辟门庭不是难事,但他为何留在沈氏集团?”
她反问沈唅,话语中带着对这个二十岁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子的嘲讽。
“因为、沈氏集团有他要守护的人,你哥傻吗?不傻,明知沈清已经为人妻即将为人母为何还要守在这一方天地中?是因为爱,何为爱你知不知道?”
“你大可闹,闹到最后沈清与你哥之间唯一的亲情纽带都没有了,到那时候你要失去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还要失去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沈唅,生在沈家,身为沈先生的女儿,没事多观观豪门与商场上的案例。”
走廊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沈风临去了医生办公室,覃喧回了公司,只有章宜与沈唅二人。空气静谧的可怕。?沈唅被她直白且毫不留情的话语怼的无还嘴的能力。
“沈清失去沈南风,还有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