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鲜少主动联系我,你很体贴,从不过问我的工作,从不过问我的私生活,也从不过问我的交友圈,我唯独在你身上看到我与旁人不同时,是你因严安之的事情同我闹,彼时,我恨不得能让严安之一直留着,让我能感受到你的在乎,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留不得。”
他手中的香烟已经不知是第几根了,而保镖在听闻陆景行开口与沈清说第一句话时都纷纷钻进了车里,此时望着外面的景象,美好之余竟都觉得有些心酸。
这是他们的总统啊!“往常,只有我一人尚且还好,自从有了辰辰,你对我的关心分了一大半给儿子,说来也是可笑,我找了那么多借口让母亲帮着带孩子,无非是不想让那小子占据我们二人的独处时光。”“你爱我,但你给我的爱是与大家一样的。”三毛说: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是一样的,那我不要了。
可说出这话,也需要绝对的勇气不是?
他没这个勇气。院子里的香樟树散发着阵阵影响,蝉鸣声不绝于耳,温凉的风吹来,让树上的鸟儿吱吱喳喳叫了几声。
沈清视线依旧低垂望着陆景行,而后者的声响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仅是站在院子里抽着烟,身影如此孤寂与单薄,沈清俯视着他,将他周身情绪悉数收进眼里。
凌晨两点的瑶居安静的可怕,安静的能听见任何一种声响。
很恐怖,至少沈清如此认为。
当一切都清白了的时候,在无任何东西可以做掩护。
清白的摆在眼前,一切都透明了。
陆景行淡淡的言语,以及他脚边的那一片烟头,足以证明他们今晚的谈话有多难以启齿。
陆景行爱沈清,爱到不敢言语。那种感觉,何其凄惨?
他想要获得沈清的关心,但知晓,她素来不是个喜欢麻烦的女子,便一直不敢去打扰。
他想要沈清的关爱,但却不敢言语。
他深知自己在沈清心里不过也是那个五分之一,亦或是十分之一。
他虽身为她的丈夫,身为她儿子的父亲,但从未享受到任何殊荣。
他讨厌这种感觉,但却不敢言语。
只得藏在心里敢怒不敢言,沈清爱他,本就爱的不多,倘若是他说出来了,他害怕自己拿仅有的一分都没有了。她与沈南风亦或是高亦安的每一次见面都足以让他心神不宁,但是、不敢言。陆景行说的这些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他没言语一句沈清总能在脑海中翻过那个场面,她是个很公平的人,对于身旁好友,亲人,每一个人所分的爱都是平等的,而陆景行所言的每一句都是真实的。沈清依旧立在阳台上,握着栏杆的手微微缩紧,甚至是觉得铁质栏杆已经有了些许温度,这温度不知是这夏夜的原因,还是沈清掌心温度的原因。
她不知晓自己是如何进屋的,也不知晓陆景行有没有离开。
只知晓躺在床上听闻苏幕的呼吸声,她久久不能入睡,更甚是辗转难眠。这种感觉,很难受。
明明睡不着,却还要硬生生躺在床上。
而这厢,陆景行在看到沈清转身落荒而逃进屋子后,转身离开。
总统府护卫车的车子行驶在夜晚的街道上,他靠在车内闭目养神,伸手将车窗按下来了些许,而后温风袭来,吹得他面色有些燥热,六月底的天已经开始热了,要想沈清怀辰辰的时候,因着天热,她晚间睡觉及不老实。不知,现在如何。
三个月,是男是女应当是能知晓的了。连着数十天的出访回来,未曾休息片刻,马不停蹄往瑶居而去。
为的,不过是图个安心罢了。
次日、沈清未去公司,章宜接到命令见她工作要处理的文件悉数都送到了瑶居,餐厅长桌被她霸占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