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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太医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真的走一趟只治了吴大人那条胳膊。

    “符水我来调,但是如这种引蛊解蛊之事你完全做得了。”女孩子手里捏着刀片,仔细的看着躺在那里的百姓容色道:“待到抓到这蠕动的蛊虫……”

    一刀落下,只划开一道指甲片大小的口,蛊虫便从体内落了出来。

    周太医既激动又认真的看着:“多谢大天师指教。”

    “不必谢我。”女孩子放开了那病人的手,拿帕子擦了擦手道,“符医也属符类又属医类,本就与太医署多有共通之处,先前你认得出这籽蓼青可见素日里是个好钻研之人,可教我便教你。”

    周太医连忙道谢:技多不压身啊,往后太医署里他就是唯一一个懂得解蛊的太医了。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将位子让给了周太医,眼见周太医动作虽然生疏又慢,到底还是将蛊虫引出来了。

    “做的不错!”她拍了拍周太医的肩膀,称赞了一句,“这里就暂且交给你了,我去调符水,有事过来找我。”

    周太医应了下来,女孩子这才走了出去。

    院中的桂花树已经开了,空气中充斥着甜香的味道。

    “你忙完了吗?”斑驳的树影中多出了一道人影,卫瑶卿抬头看向从桂花树树杈上跳下来的裴宗之,他手里捏着一包不知从哪里买来的桂花糕,吃的正欢。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他最喜欢的时候。

    “还要去见一见那赵将军什么的。”女孩子抬头向他看来,身影娉婷袅袅,“做完这件事就陪你回金陵。”

    “那走吧!”裴宗之塞了一块桂花糕到她口中,“我陪你去,在外面等着,不偷听。”

    “嗯,是不偷听,因为光明正大的听就能听到了。”卫瑶卿挽起他的手向府衙大堂走去,两个风尘仆仆的路人在府衙大堂中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见到她,便激动的站了起来,俯身向她行礼。

    女孩子伸手将他们扶了起来:“你们是想要见一见他们吗?”

    那两个路人应声之后,神色坚定:“是,我们听说他们出现在西南之后,便赶来了,有句话一直想代我樊城所有百姓问一问他们。”

    “那随我来吧!”女孩子点头应了下来。

    ……

    ……

    沉重的铁门被四个人高马大的官差坚守着,他们是从军营中调来的官差,新定的西南府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太平,前些天的那一场暴乱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他们的出现,并不是说要以武力守住这座西南府,而是就算发生暴乱,有恶徒伤人,至少,他们也有能力拿得起刀剑来护住被波及的百姓,不会像那晚那样平白丢了性命。

    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打扫的很干净,但就算再干净,那种阴暗难言的味道还是挥之不去,这里关押的是犯人、恶徒,也是与善对立的恶,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牢门打开,铁链的响声从里头传来。

    “谁来了?”有人问道。

    卫瑶卿听出来是那个赵将军的声音。

    “你在外面等我吧!”

    将没吃完的桂花糕塞回裴宗之手中,卫瑶卿和那两个赶来的樊城百姓走了进去。

    阴暗的大牢里多了股甜香的味道,守在门口的官差忍不住向那个正在低头吃桂花糕的男人望去。

    “要吃吗?一起吃啊!”包着桂花糕的纸包塞了过来。

    官差推却了一番,还是耐不住对方的“热情”道了声谢:“大兄弟姓甚名甚,改日买了还你。”

    “姓裴名宗之。”裴宗之认真的回道,“不用还了,我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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