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打的什么主意?套问出谁的胜算大,就要立即倒戈么。”丰离有几分不耐,她若是真的这么打算的话,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问。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没事儿闲的,磨牙玩儿呢。

    “也可能呀。”单手托着腮,元初寒兴致盎然。

    丰离干脆闭上眼睛,不听她唠叨。呼吸之间带着衣襟上的血味儿,已经让他很是不耐了。

    元初寒见他不理自己,撇撇嘴,随后靠在车壁上把发间的一根金钗拿下来。

    那根金钗没任何的坠饰物,很是普通,打磨的极薄,里面是镂空的。

    拧开顶端的珍珠,里面是几十根的细长银针,这是她近来研究出来的。因为卷镇未必能时时带在身上,而这金钗,却是走到哪里都能带着。往后她要多多的造出两样这东西来,简直太方便了。

    马车在宽敞的街巷中前行,很快的进入王府大门,今日的一场做戏圆满完成。

    马车缓缓停下,元初寒看也未看丰离,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从车辕上跳下去,她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居住的小院儿走,虽然没有走遍这王府,可自己住在什么地方她可是清楚的很。

    刚走出去两步,身后传来丰离的声音,成功的让她停住了脚步。

    “元宝。”

    元宝?他居然叫她元宝?

    这名字是郑王专属,那老头这么叫她,是因为极其的宠爱她。觉得叫名字都不足以表现出他的喜爱,所以就宝啊宝的叫。

    定在那里两秒,元初寒有片刻的心跳失速。

    慢慢转过身,还未看到那个叫她的人,一件衣服兜头砸下来,罩在她头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把衣服上你吐得血洗干净。”冷漠孤绝的声音响起,让元初寒失速的心跳霎时恢复平静。

    一把扯掉头上的衣服,视线当中,那个挺拔中透着寒凛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拎着那华丽的外袍,元初寒皱眉看了看,衣襟上一大片干涸的血迹,她确实吐了很多啊!

    看着元初寒完好无损的回来,香附也松了一口气。

    自从元初寒离开后她就心惊胆战的,生怕最后回来的会是丰离一个人,而元初寒则陷在宫中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