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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身正式的礼服坐在马车中。三辆马车的车轮压轧在露出发出轻微的声响。

    昭娖微微转目,看着那边马车上的苍老身影。她伸手整理一下系好的充耳。不管范增想怎么说,她都要把这件事情搞黄。

    想起范增已经七十高龄,不禁觉得有些同情。这么打的年纪还来给项羽出谋划策。甚至不惜越过他代理事务。

    不过……

    昭娖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范增越是如此,恐怕项羽越不会感谢他。如今项羽从自封西楚霸王的那刻就不是那个眼神明亮,为了叔父的离去痛哭的青年了。

    只要是人主,就会有疑心。而且非常厌恶有人凌驾于他之上。

    七月中旬热滚滚的热浪几乎都要将地面的草木完全吞没。等到一行人在宫门下车到达高台之上的宫殿。礼服内的中衣几乎都要被汗水给湿透了。

    楚王宫眼下还没有完全建好只是有个雏形,但还像模像样。宫殿内四角都有降温的冰块,进入宫殿内,昭娖在心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范增从上车开始就黑着一张脸。项伯倒是一脸长者的慈祥,甚至嘴角还带笑。

    殿内幔帐处处,幔帐之上用玉璧用丝绦穿了垂下。金灿灿的青铜树杈枝灯盏上灯光点点,将深处照亮。

    “大王至——”突然阉寺难听的尖嗓子响起。

    昭娖眼角余光一瞟,见到寺人们纷纷跪下来。项伯和昭娖垂首拱手行礼“臣拜见大王。”

    项羽身上一袭赤色的袍服,大步走到王座上。他瞟见范增一脸的怒气未消,不知又因为何事动怒。心下便有些有些不耐烦。

    因范增是项梁生前让项羽所认的亚父,没有先给项羽行礼的道理。范增此时心中仍有不快,双手拢在袖里。项羽见了拱手行礼。

    “亚父今日前来有何事?”赐席后项羽坐在王座上问道。

    “老夫今日前来,乃是为前日大王欲杀之张良前来。”范增姿势端正跪坐在茵席上。

    “哦?”项羽一听有些奇怪。他见到范增转头看向一旁的昭娖,面露不屑。

    “老夫这几日查得张良之所以能从彭城之中逃脱,乃是安陵君蓄意为之,助张良逃走!”

    话语一落,项羽眉头一皱随即眼中便露出些许怒意来望向站着的昭娖,“子瑜,此事当真?”

    昭娖双手此时也是拢在袖中,还没等她开口为自己辩解。只听得身侧项伯轻轻一笑。

    “大王,臣有事想问一问范先生。”

    项伯是在项羽的季父,项羽见项伯发话,将心中生出的怒意稍稍压下去,道“问吧。”

    只见项伯宽袖微抖,“范先生,你一而再再而三,说安陵君私放张良。可有依据?”

    范增一回首正好对上项伯,冷笑两声,“依据?老夫当然有。前一月,安陵君使人给张良送去奴仆,而后又使家吏去求美人。『雅*文*言*情*首*发』对否?”

    昭娖笑笑,“的确如此。”面上没有半点焦急之情,闲适的简直就是前来赴宴享乐一样的悠然。

    “大王下令处死韩王那日,张良府邸中突起大火,审讯得知,竟然是安陵君送来的奴仆与其他两人发生口角所致。而后城门封闭,城内外不能相通。安陵君此时却出府游玩,而后军士抓捕的酷似张良的男子竟然是安陵君府中的男宠。这一件一件,样样与你安陵君有关,敢说你与此时一点干系都没有?”

    项羽眉头皱起,投降昭娖的目光变得锋利起来。

    昭娖低头呵呵一笑,“臣的确与前韩国申徒有旧,那是虽然两人各有其主,但情分仍在。我见他在彭城的居所里奴仆懒惰懈怠侍奉主人。心有不忍,便从府中拨了一名奴仆前去。至于那奚隶竟然和其他奴仆口角厮打,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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