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招兵买马闹的他险些陷在齐国出不来。将那个原本的齐王再次扶持起来,送回齐国去。
让他们自己齐国人闹去。
项羽回来,陈缺也跟着回来了。昭娖当时听见楚军陷在齐国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心焦之余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陈缺能没缺手少脚的回来,昭娖还真的送了一口气。
可是陈缺却没有半点重返家中的喜悦。他一张脸黑的弄得家中仆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归家换过衣裳就使人将昭娖叫了过来。
陈缺见昭娖并不是在堂厅里,而是进了寝室之外的那个小屋子。
昭娖一进门就见着竹帘下陈缺那张黑着的脸,心里颇为摸不准他心中在想什么。她刚刚坐下来,就听见陈缺叫屋内和屋外所有竖仆全部退下。
昭娖心里咯噔一声,该别是什么难办的事情了。
“我在外,家中可还一切安好?”陈缺几月来瘦了不少,但目光却是依旧深沉。
昭娖微微俯下身去,“阿母与阿弟阿妹都安好。”
“那好。我曾经听大郎说过你问过他何所谓霸,是否?”陈缺问道。身上一袭深衣越衬得他体态消瘦。
“是。”
“那么你说说何所谓霸。”陈缺宽袖一整问道。
“霸,伯也。所谓霸主应当行主伯之职,顺应天地阴阳理天下之序。”昭娖听见陈缺问起,心中一突恭谨回答道。
“行主伯之职,理天下之序,可惜那个霸王的见识竟然还不如一女子!”声调里含着强烈压抑的不满,陈缺愤然一拍手下的扶几。木质的扶几被拍的啪的一声,倒压在他的宽袖上。
陈缺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来平伏心中的怒气,“你早看到了吧?”
昭娖面上平稳,“不知假父所言……”
“呵!当初你问大郎霸主为何,霸主所职者为何,又让他来问我。想必也看到那位……”陈缺伸手一指,袖中的指尖指着王宫的方向,“空有霸王之名,却不知霸王之职,更不知何为霸者之仁。”
昭娖一时无语,到此她也能明白项羽在齐国的所作所为已经刺激到了陈缺。
“非不知也,实不愿也。”昭娖说道。要是说项羽真的不知道霸王的权责所在的话,范增撑着七十高龄的身体在他耳畔说了不知多少遍。要是还不知道项羽得傻成什么样?只是比起出兵干扰别国,他更宁愿守着楚国的那一方地而已。
昭娖那句话让陈缺又想起了项羽所做所为在齐国引起的滔天民怨,“这次出征,想必你也知道了。”
他眉头皱起来。
昭娖当然知道,不管是投降还是俘虏的齐军就地坑杀,那些齐女更是下场悲惨。项羽太过相信暴力能带给他成功,也太相信烧杀抢掠能征服人心。
可惜他的烧杀抢掠和侮|辱妇女带来的并不是齐人的觳觫颤抖,而是滔天的怒火。
“那位性情暴虐,顽固不堪,非有人主之像。”陈缺面上一开始的怒火完全沉浸下去,此时脸上似笑非笑。虽然秦始皇性情暴烈,但是他也知道听取臣下意见,若是自己错了也知认错。
可是项羽呢?陈缺一想起这个霸王,刚愎自用不说像一头蛮牛。明明撞的头破血流也不肯改变半分。
面对这种主公,陈缺只觉得前途难料。
“子羽有将才,但若是为人主……”昭娖摇了摇头。
项羽这样子,都要把远在关中的刘邦活活的给衬托成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需为日后谋划了。”陈缺突然道。
昭娖抿紧了嘴唇。她即使没有出言,但是也同意陈缺的话。
他们实在没有理由跟着项羽一道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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