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双眼睛睁得极大似乎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汉、汉王被楚军给打败了!”
话一出,郑氏面上大惊失色,“汉王不是已经攻下彭城了么?”
因为心里早已经有预感,昭娖心里没有多大的吃惊,但是她眉头皱起来。
“那么假父呢,如何了?还有成信侯?”昭娖一手按住情绪隐隐约约有些激动的郑氏转头问道。
“奴、奴不知!”家仆满头大汗磕首回道。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能得到这种消息就不错了。至于那几个人是生是死也难知晓了。
郑氏面色苍白,但是昭娖按在她手背上的手稍微稳定了她的情绪。她回过头去看长女,发现长女没有半点慌张一脸平静。她原本惊恐不定的心也安定下去。
“汉王乃是天授,定会安然无事。假父应该不是中军前锋也应该无事。”昭娖拍了拍郑氏的手安抚道。
汉军中那些做前锋的几乎都是和刘邦一起从沛县里出来的老弟兄,依照陈缺那个性格恐怕不会急哄哄的和那些老将抢功劳。
等到家仆退出,昭娖一下子抓紧郑氏的手,“如今幼子稚女还全望阿母照料。”
为母则强,女人没了男人或许还能活下去,没了孩子就和天崩地裂一样。昭娖看着郑氏的眼睛。郑氏面上的着急渐渐沉下去,点了点头。
有这么一出,原本要商量的事情也没法再继续下去。昭娖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当房间拉门彻底合拢的瞬间,昭娖背靠上拉门顺着门沿一路滑坐下来。
她此时没有了方才的镇定自若,眼睛里也失去了光彩。她呆呆望着房间内垂下的帷幄,缓缓的蜷缩起双腿脸埋进双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