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想不想要新妇体面的出嫁?
那些滕器滕臣滕妾耗的不仅仅是钱还有时间!嫁妆是新妇和娘家的脸面,她还有一个幼女,实在不想要给别人留下自家穷酸高攀的印象从而影响到其他儿女的婚嫁。因此仗着还算年轻憋着一口气把一群奴仆指挥的团团转。
昏服早在委禽礼完成的时候就开始准备,难的就是那些人……
五月天空上的日头明晃晃的照得人眼花,热意也生了起来。郑氏坐在房中拿起一支两尺长的木简,上面记着已经准备好要陪嫁的器物和奴仆人数。
她对比看着木简上的数目,额头上都起了一层汗。
跪在门口的侍女被初夏的天气搞的昏昏欲睡。靠在拉门边一下一下小小啄着脑袋。昭娖牵着妹妹阿笌走来。阿笌人小,但是自小跟在郑氏身边,她皱了皱眉头,看向身后的乳母。乳母会意走过去一脚就踹在奴婢身上。
主人要打奴婢怎么可能亲自动手,那是掉份儿。
侍女挨了一下踹立刻惊醒,跪伏在地瑟瑟发抖。昭娖低下头瞟了一眼身边依旧抬头挺胸的阿笌牵着她进了屋子。
阿笌见着母亲正在对比嫁妆名目,一下子笑开“阿母!”
郑氏正忙的焦头烂额听见小女儿软嫩的童音,头更加疼。
“阿笌,阿母忙矣——”她的身侧还堆着一堆的竹简木简之类等着她过目。实在是没时间来见女儿。
“哦——”阿笌失落的哦了一声。
郑氏见着阿笌身边的昭娖,赶紧向她招手,“阿娖也来看看。这都是你的滕人滕器。”
昭娖松开牵着阿笌的手走到离郑氏有些距离的地方跪坐下。
看着木简上记着的奴婢数,昭娖叹了口气“阿母这也多了点。”
“多?要是当年楚室还在,比这个还多呢。”郑氏不以为然,“这些是你的脸面,将来在夫家也要靠这些。”
昭娖沉默一下道“子……成信侯不看重这些。”
郑氏嗤笑一声“成信侯不看重他的族人会不看重?到时候族人会如何看待你这个带着微薄嫁资入门的夫人?”
对于女儿的话郑氏只觉得可笑,这世上多的是势利的人。
昭娖听了也不说话。眼下战乱这些东西能在手里留多久都难讲。
郑氏瞟了一眼昭娖,放缓了语气,“这些并不仅仅是阿娖你的脸面,也是大郎阿笌的脸面。到时候你也就明白了。”
昭娖笑笑:这么多东西恐怕一到跑路的时候都带不上了。当然,这话她没说出来。这种乱世谁又能保证以后。
现在荥阳城里为了项羽又是招募儿郎又是训练骑兵营。等到五月中旬的时候,项羽果然出动楚骑兵攻打汉军力量薄弱的京县和索城发动突袭,突袭是项羽的拿手好戏。章邯王离甚至刘邦都栽在这上面过。
对这么一场突袭,项羽胸有成竹。
楚军攻打京索,荥阳城里在夏季里空气更加凝固。此时韩信已经带着萧何在关中征发的秦兵与刘邦汇合。
韩信本人对手下秦兵的作战相当自信,秦兵耐苦战并不是简单一句话。秦人性情暴烈,战场上老少哪怕手持简陋兵器都能勇猛作战。更何况这次要攻打的是秦人恨之入骨的项羽。
刘邦将新训练出来的郎中骑兵营交给灌婴手里,又将实际上的作战指挥权交予韩信之手。令灌婴辅佐韩信镇守京索一带。
刘邦不得不承认,这个清瘦高大的年轻人在行军布阵上面要强出人许多。
“寡人就将京索二处尽数托付于你了。”刘邦看着韩信道。
韩信叉手垂下头,“臣定不负大王所托!”
在安排好京索战事的部署调动之后,刘邦将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