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恢复稍许实力。但是此时并不是两军对战之时。”张良看着昭娖说道。说罢他伸手为昭娖顺了顺头发,看见昭娖茵席旁放置的一叠婴儿衣物。
“苦了你们母子了。”张良沉声道。
昭娖呼出一口气低下头,“你知道就好。”她眼眸朝着张良微微斜瞥“以后可要好好待他。”
夏日的夜晚来的总是格外晚,昭娖将一切打点好等到丁酉时分天才暗下来。
昭娖收拾的东西不多,就是一些衣服。早有侍女帮她提了走在身后。她由一个侍女扶着朝门外准备好的马车走去。
一辆马车已经准备好,周遭的武士手持火把,昭娖除了门在火把的光亮中看见张良正与另外一个士人说着什么。因为光线并不充足,昭娖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是身形看着觉得有些眼熟。
“夫人,请入车中。”有武士上前叉手行礼道。
昭娖点了点头踩上竖仆准备好的踏盒进了马车。马车内叠着厚厚的褥子上面又放着一方竹席。
昭娖上车一切准备就绪后,张良跃上马匹。挥手示意可以前行了。
一日后赶来的项羽发现整座成皋城竟然没有汉军驻守。刘邦将一个成皋城留给他,也将失望留给了项羽。
刘邦的目的地是黄河以北的修武,修武这个地方有张耳驻扎的军队。用来抵挡楚军再适合不过。
即使御者驾驭马车极其娴熟没有多少颠簸,一晚上的急奔而出还是让她疲劳不已。出了成皋后,那些66续续出城的将领随着刘邦一路弛向黄河奔去。
就在昭娖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中,肚中突然挨了一下。原本还是只是迷迷糊糊中的昭娖一下子醒过来。车内的侍女也是靠在车壁上睡死过去了,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已经醒过来。
昭娖手抚上肚子,睁大了双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肚子中的孩子又踹了她一下。这下昭娖真的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在动。怀孕五个月来孩子头一回踢她,也是她头一次觉得腹中的生命如此真实。
她摸了摸肚子,伸手去挑开竹制的床帘。外面光亮大盛已经天亮。只是到哪里昭娖仍然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
马车旁是手持长戟的武士。她人在马车中视线范围并不宽广。
张良和陈平两人端坐在马上,如今天已经大亮,两人互相一看因为一夜赶路眼下的青色,面对面笑。
陈平见附近有水滨对张良说“该停下稍作休整了。”
从昨夜到现在一群人都没有休息进食过。虽然说个个都是男人不至于因为这么点疲累就倒下,但到底还是有些吃不消。
张良点点头,下令就地开伙休整。
侍女拿着麻布和木盆到溪边为昭娖打洗漱用的水。侍女半蹲在水边将手中的木盆放在溪水中来舀水。谁知手中沾水一滑,木盆就滑了出去。侍女见着记得直跺脚,就要去追。追出一些距离。一条削尖的竹竿打在木盆上,那条竹竿上的手微微使力,那随水漂流的木盆便老老实实的被拨归到岸边。
持竿的那人身材瘦削身子颀长,袖子用缚膊绑了起来,袴也被卷到膝盖之上。那人弯腰将木盆拿到手里,转过身来。
侍女刚想要道谢去拿,视线触及那人如春月一般的面孔,脸噔的一下全红了。
陈平抓住木盆的一边笑笑抬头,将手中的木盆递给她“是给你家女君准备的吧?莫要耽误,快去吧。”
侍女唯唯应下,伸手接过飞快瞟一眼陈平。红着脸转身跑开了。
陈平看着侍女逃跑似的速度有些好笑,不过他的视线没有放在侍女身上多有。他的视线放到溪边的那丛茂盛的灌林处,手中一抖竹竿刺入水中再拿起的时候,一条鱼已经插在上面了。
负责伙食的兵卒正忙活着烧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