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一战也说不定要去多久。”张良将昭娖的手拉了出来攥在手心里。“不过要是安稳下来,我让人来接你们。”说着他继续和昭娖交代“虽然汉王意图攻打成皋,但是以我所看,所费时日必定不少,项籍此人绝对不肯坐看成皋被夺,肯定要从东边返回,但如今已经不是楚国的天下了。『雅*文*言*情*首*发』东边有韩信,北边燕赵为汉军所获,项籍能如何?”
如今东边的齐国,北边的燕赵之地,西边的汉国。汉王在他四面都给围了个圈,不管哪一方都是危机重重。张良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是啊,当年的西楚霸王如何意气风发,不将那些诸侯放在眼里。是生是死全看他一念之间。如今三年峰回路转,这位西楚霸王成了围栏里的一头困兽。
此时,张良还真的想看看,这位霸王昔日之雄风可再能复起?不过哪怕心中存了这么一丝谈不上期待的想法,他当初在韩王成被杀立下的决定却半点没有改变过。
“子羽……”昭娖垂下眼来,想起当年在会稽两人相处的时候,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当年我在会稽第一次遇见他,他那会……”当年的项羽是什么样子的呢?昭娖竟然自己都记不起来了。
“阿娖和项籍曾在会稽相识?”张良没有听昭娖说起这段往事过,初听之下有些惊讶,想起昭娖以前和他说过的事,再联想一下秦朝之时项氏叔侄所在的地方。昭娖和项羽认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到底心底里还是不舒服。
昭娖低头浅笑“当年他嫌弃我长得一张妇人脸,常督促我习骑射。要是我长成一个美男子,子房当年恐怕已经不会如此了吧?”她话音里揉进稍许的笑意和调侃。更是把自己和项羽摘的一干二净。
张良听到昭娖说当年的事情,说到项羽嫌弃她的长相,心里的紧绷和不悦稍微退去稍许。嘴角的笑意也多了些。
“阿娖丽色,项籍当真目不能视。”心情放舒缓的空当,他还不忘踩项羽一脚。
“说道丽色,这么多年子房丽色不比以前了……”昭娖故作感叹。眼睛却瞅着张良。
张良失笑,他捏了捏昭娖的手,“这一段时间就要让阿娖你费心了。”
昭娖笑道“本来就是做正妻的本分,没多少费心不费心的。只是……要赶在大郎取名之前。”她压低声音“不然我就给他起名了!”
新生儿出生三月后要由父亲起名,张良也知道。他看着昭娖漆黑的眼中似乎有波纹荡开。他伸手想要触摸昭娖的脸,可举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指还是凉的又放了下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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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本是新年,但在此时汉军主力离开修武朝着成皋开拔。十月天气越加寒冷,大军朝着成皋而去。
明日大军即将出征,张良已经决定昭娖留在修武县城内,他给她留下百十来人的武士守卫。
大军主力虽然随刘邦出征,但是修武还是会有汉军驻扎。
大清早,昭娖身上披着厚厚的罩衣,房中已经添了取暖用的碳,房内暖意融融,她手里抱着儿子让张良在走前看看。因为她没出月子,不能出去吹风,只能送张良出房间门。
“阿父抱抱哦……”昭娖口里哄着,把孩子递抱到张良怀里。
张良一番谋略,就连汉王刘邦对他言听计从。但是对着半个月大的亲生儿子,张良竟然有一丝紧张,儿子出生半个月来,几乎由母亲和乳母带着,也只认这两个人。父亲一抱大多数时候就是嚎啕大哭。
果然,刚刚被张良抱在怀里,襁褓里的小家伙发出小猫似的哭声。
张良原本对怎么抱孩子就不甚精通,怀里孩子一哭更加手脚无措,动作也越发僵硬,他动作一僵,孩子更是被抱的不舒服。
张良只好出言哄他“莫哭莫哭,是阿父,阿父呢。”说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