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放下来,孩子爬到母亲那里去,小手抓住昭娖胸前的衣襟想要吃奶。

    昭娖把交领上抓着的胖手给松下来,最近孩子在断奶她已经减少给他的哺乳次数了,就是乳母她也下令不准多给他吃奶。

    婴孩见母亲不给他吃奶,委屈的大哭起来。

    昭娖半垂着头看着自己膝上的小麻烦不禁觉得头疼,立刻叫来侍女抱下去喂食米羹。孩子被侍女抱下去喂食,哭声抽泣着慢慢的也听不到了。毕竟在稻羹和饿肚子之间,小孩子还是果断选前面那个。

    营帐里剩下的也只有张良和昭娖两个人。四下没人,张良自然有胆量做在人前做不出来的事情。他双手抱住昭娖的腰,经过几个月的恢复昭娖的腰也和怀孕之前差不了多少,她本来就不需要吃油腻东西来下奶,平日里也到处走动,自然恢复的快。

    秋冬的衣物穿的有些多,但是手下却越发感受到躯体的柔软。

    “不正经。”昭娖手撑在张良的手臂上挣扎两下,见他没有松开的意思之后她也就干脆歪在他怀中。

    “夫妻之间要那么多的正经作甚。”张良哂笑。

    昭娖听着伸手在他手臂上隔着几层衣物捏了一把,“当初要不是你……”

    张良自然知道昭娖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他抱着昭娖,感受到她的体温透过布料一点点的传过来。

    “此次汉王出征,是决心想要将项羽彻底铲除吧?”昭娖问道。

    “这是当然,养虎为患,汉王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会放任下去。”张良答道。

    昭娖沉默下来,沉默到张良低下头来看她,“怎了?”

    “只是想到当年在会稽,那会子羽才十二岁,一身过人武力在会稽许多少年都怕他。他教过我骑射,如今他……我也不知道要该说甚才好。”

    “各人自有天命,如今也是他自取怨得了谁。”张良眼中眸色转深,“呵呵,他自己不给别人留下退路,如今这番能怪得了谁?”话语平静可是细细一听还是能从中抠出一些情绪来。

    昭娖知道他是为了韩王才如此。项羽当初为了韩国的土地杀了韩王吞并韩国,这件事情无疑让张良痛恨项羽入骨。

    这种事昭娖心知肚明。她在张良怀中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不再提起项羽。恐怕一提起项羽,张良就会想到韩王的那条命。既然说起来大家都不愉快就别提起来了。

    张良垂首正好看见她头靠在他手臂上,黑发随着她的动作落到他手臂上,露出白皙的脸颊。他俯□去,嗅到她发间兰草的气息。

    “不疑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寂寞。”唇亲昵的在昭娖滑腻的肌肤上滑过。

    昭娖原本还懒懒的靠在那里随便他轻薄,听见这话她睁开眼伸手戳了戳张良中分露出的头皮。

    “现在世道乱着,不疑还小。还生一个你嫌弃我没事做么?”昭娖话这么说着,手指却顺着他的发丝到他发髻上的冠,她拔去发冠上的簪子,去掉张良头上的发冠。没了发簪的束缚,一头黑发如同瀑布倾泻下来。

    张良的发丝微凉柔顺手感很好,昭娖将手指插*入他发丝中。但好手感还没享受多久,温热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她又一次被按倒吃的干干净净。

    刘邦既然采用张良的建议,自然要将项羽斩尽杀绝。只是……这么一开篇就不怎么顺利。刘邦自己带着人追击楚军到阳南,原本他和韩信彭越约好一起攻击楚军,结果到了之后举目四望就只有他一个。

    而被激怒的项羽没和刘邦有任何客气一下子就把刘邦逼得在固陵守城不出了。

    幕府里,眼下隐约有青黑的刘邦看着张良,无奈的问“子房,诸侯不从约,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