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富庶但貌不佳,西家子家贫但美貌。这让人从何取舍都难呢。”

    要容貌没饭吃,要饭吃却日夜对着一张很有可能不堪入目的脸。这在含春少女们的心里委实是纠结。说现实吧,舍不得那美男子大好的脸蛋。要说只想要俏情郎吧,也不想饿肚子。

    昭娖乐呵呵得看着那些青春少女纠结成一块,然后才笑呵呵的问“那么齐女究竟是脱了那边袖子呢?”

    说罢,室内其他人也很期待的望着那位说故事的侍女。

    侍女笑道“那齐女啊……脱下了两只袖子。”

    “呀!”众侍女小小的惊呼,将声音压在自己的喉咙里。

    “真是不像样子。”鱼嘟囔一句。

    “那么,女子的父母怎么说?”昭娖只觉着听着高兴,齐地的豪放风俗她也见识过。

    “女子双亲很是疑惑,就问为甚这样。女子答道说想在东家吃饭,在西家就寝。”侍女尽量用文雅的话说出来。但是室内的侍女们还是红脸的,羡慕的,不屑一顾的。各种表情都有。

    昭娖听了靠着凭几笑起来,“果然齐女奔放,比会稽肆意多了。不过啊,我还是觉着东家子好些,毕竟也衣食无忧。”她依靠着凭几说道。

    昭娖听了这么一段故事,天气还有余热身子便有些累。她身子朝身后微微倾去。鱼看出来,连忙扶她起身,去榻上歇息。

    侍女们赶紧膝行过来端来温水为昭娖洗漱,将她穿着的那件家常衣服褪下服侍她就寝。

    就在昭娖躺在榻上休息安胎的时候。不疑在父亲的书房里皱着一张小脸快要哭出来了。父亲挑选出的那几个字,他一个都不认识!跟别说写了。

    “来,不疑。”张良闲适的一手将宽袖挽过,一手执着一只木棍在沙盘上写下几个字。“认得么?”

    不疑小身子弯下去一看,还是不认识!

    张良含着一抹浅笑看着都要哭出来的儿子,神情闲适没有半点愧疚。

    不疑小鼻头抽了一下:阿父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