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兄长,可是父亲沉迷黄老之术,能对家中子弟入仕能有多少助力?将来对女婿又能提携多少?

    张氏扯了一下嘴角,“留侯家的娇娇自然是灵秀,可……太年幼了些。”

    陈平听了,长眉展开来,嘴角勾一抹略带趣味的笑“年幼是年幼,不过由幼观长,也该是个钟秀之人。”

    “夫君说得甚是。”张氏手扯弄了锦帕几下,勉强笑道“留候乃是天子先前的重臣,教养自然好。不过妾觉着舞阳侯家的娇娇也是好的。”

    说着,张氏的视线不禁瞟向陈平。吕嬃平日里在侯夫人里面的八面威风,而且舞阳侯樊哙也是天子的连襟,那些战事对舞阳侯也很是倚重。在张氏看来这样的人家才是一门好助力。

    陈平听后,脸上的笑意不改,他看着妻子,摇了摇头。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啊。”他一边笑着一边摇头。

    陈平这句话如同一桶冰水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一头浇在张氏的头上,心都凉了半截。

    “夫君,妾这话有如何不妥?”张氏修剪整齐的长指甲刺进掌心里,她竭力平伏下自己心中的情绪问道。

    “今日之福非日后之福。”陈平摇摇头道,“田鼠也只能望见眼前,却看不见身后。今日看到的福,岂非日后之祸?”

    陈平看着妻子听不太明白的样子,说道“我书房中有老子之作,若是无事读读吧。”

    **

    昭娖完全不知道自己女儿被人盯上,关中的天气,哪怕身着五重衣都要被冻得打摆子。

    不疑年岁已大,君子六艺也已经开始学习,渐渐的倒是没有多少空闲赖在母亲这里。伯姬和辟疆年水倒还小,除了晚上睡觉,不然还是喜欢扎堆在母亲这里。

    昭娖让侍女拿出一个木球,地上铺上厚厚的地衣,她自己拿着球滚给辟疆,辟疆刚刚把手里的木球给拍出去,就被伯姬给半路截下。

    “就你的多——”伯姬奶声奶气的抱着木球对着二兄说道。

    辟疆将球半路就被妹妹给截了去,气的脸都鼓了起来。原本就圆滚滚的脸蛋这下看着更加憨了。他立刻迈开小短腿就要追着妹妹把球给抢回来。

    伯姬年纪小,但是既然欺负人了就没有叫人追回去的想法。辟疆来追她人小力气大抱着球就要跑。

    可惜那么一个木球对她的小胳膊考验太大,伯姬干脆一脚踹出。球就滚了出去。

    辟疆拉着妹妹的袖子,见着伯姬一脚把球给踢滚出去。一双眼睛都瞪直了。

    伯姬向来和哥哥有些不大对付。大兄不疑还好,因为不疑是嫡长子需要对年幼的弟妹们展现出他作为兄长的姿态。可是在同日出生的辟疆和伯姬,就没有那么多的姿态。两个人什么都争,生怕对方得的比自己的好。

    辟疆瞪着一双大眼睛,伯姬还不怕,一双手拍了几下“牛、牛!”

    前段时间小丫头见识到拉车的牛,对那种庞然大物印象深刻。

    辟疆这会说话还不是特别利索,又被妹妹抢了先机,干脆有样学样也用嫩嗓子喊“牛、牛!”

    昭娖见着兄妹俩你一声我一声的开闹。不禁有些头疼,当时生不疑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家里孩子一多她彻底知道熊孩子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辟疆,伯姬,过来。”昭娖朝两个孩子招招手,两个孩子见着母亲叫他们,立刻乖乖走过来,使了劲的朝母亲怀里钻。

    “伯姬,要听话,不要闹。知道么?”昭娖原本想要摸一下女儿的头。伯姬头顶扎着一个冲天辫,实在是不好下手,昭娖改为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

    伯姬长的在同龄的小孩子里很是漂亮可爱,可是昭娖真心不知道这个性子到底是随了她和张良哪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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