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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一统后,秦法向六国推行。不像已经被法家渗透的透了的秦国,六国一下子进入到这种严苛的法政中,连个过渡适应期都没有。于是下狱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征发刑徒去骊山的当天,昭娖好奇出了家门去瞅瞅。刑徒们衣衫脏破,面目肮脏不堪,乱发都覆盖在脸上。两旁看守手持长鞭,若是有刑徒脚步慢些便会被挨上一鞭。

    “啪!”一鞭过去,将一个刑徒的脸上打出一道深血口。

    “趋——!”那些看守如同抽打牛马一样的驱赶着那些刑徒。

    昭娖看着那个被抽了的刑徒连脸上的血都来不及擦,就又因为脚步慢了半许又是一鞭打在他身上。

    眉头皱了皱,两只手拢在袖里。昭娖转身就要离开围观的人群归家去。那囚犯脸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让她想起曾经受到秦人鞭笞的昭座。

    这让她的心情很不好。

    前方有一年老一年轻两名女子,青年女子搀扶着老妇,老妇一双浑浊的老眼望着那长长的刑徒队伍,而青年女子低垂着头不语还有一稚子在她身边。

    或许是哪个刑徒的家眷,来送自己亲人最后一程。

    通常去修王陵,就别想着回来了。先别说会不会在路上被这些看守给抽死,就算到了骊山恐怕也是要被折磨致死。能熬到陵成活埋的那天怕也不多。

    昭娖低下头快步走开。妇人稚子之泪断人肠。

    她万万没想到十多年后,秦朝的一个文官章邯带着这些二十万骊山上的刑徒和奴产子打的陈胜大将周文自杀,斩首齐王,将赵王差点围死,同样逼得项羽破釜沉舟与之决战。

    吴中郡征发刑徒之事算是告一段落。但是项梁仍然是得不了闲。带着侄子混资历,还有处理郡中的小事。此时哪家有昏事哪家有丧事,一般都会请人主持,乡里邻居也会相助一二。这谁去,派谁去。谁又能把事情办好了,又是一场需要思考忙碌的事情。

    项梁在这些事情上,远比那些士大夫上手的多,同样手段也高明的多。自然人们也渐渐习惯让项梁在这些事情上拿主意,无形中他的影响力已经在士人中广播开来。

    待到走到家门口,昭娖愕然发现平日里陈缺所乘的牛车已经到了门口。车门前的竹帘动了动,一只手从后面将竹帘撩开。昭娖正好看见陈缺的脸。

    几日不见,昭娖陈缺消瘦了些许,眼下还有两块乌青。『雅*文*言*情*首*发』陈缺看见昭娖站在车外也跳下车来。

    昭娖整理好站姿拢袖朝陈缺一拜,陈缺也拢手回礼。

    陈缺望着昭娖,微微一笑“进去吧。”

    一进门,家里的那两个粗使的奴仆顿时忙的不可开交,准备沐浴用的热水,准备热食。

    “少主需奴乎?”在屋内坐定,陈缺问道。

    这时候蓄奴是普遍情况,哪怕是情况稍好的中等之家也会买上一两个奴隶以供使唤,反正破产的农民卖儿卖女以求身上衣口中食的多不胜数。

    两个粗使的奴隶来服侍他们三个人似乎是有些捉襟见肘。

    昭娖保持着笑容,眼珠转动了一下。

    “家中可供粗使的女子不多,可买来女子以供庖厨之劳。”若是近身服侍的侍女,郑氏那脾气不是好相处的,现在又不能像战国那般肆意处死奴婢,私下处死奴婢官府是要问罪的。

    “少主身边不需家人?”陈缺听了昭娖的回答,似乎有些意外,又问了一句。

    “家人?”昭娖听了这个词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才明白陈缺是在问她需不需要近身服侍的人。

    家人在此时的意思是家奴之类的奴婢,算是十分低贱的词语。与后世的意思截然相反。

    “成听从假父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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