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窜的更快了。

    “少主比往日更高些了。”看着昭娖陈缺似乎有些感叹,他指了指面前的坐垫“少主请坐。”

    昭娖稍弯了身子,便径自走到坐垫上跪坐下。

    “少主前些日子可是出门看刑徒了?”陈缺唇上留起的胡须让他看起来比过去更添了一份男人气。

    “是。”

    “那么有何感触?”

    昭娖眨眨眼,“若是成没误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大肆征发刑徒。”

    陈缺点点头,“确实如此。”

    “也不知始皇那皇陵有多大,须得如此多人修建。皇陵须如此多刑徒,北方也须人修建长城防备匈奴。恐怕日后此事还会更多。”

    这里要人那里要人。这时候人口有限,禁不起太多折腾。

    “秦法苛严,刻薄寡恩。”昭娖从一开始用的就是郢城话,嘴角边挑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日后怕是会有祸事。”

    “少主此言何解?”陈缺眉毛一扬问。他唇边带笑,似是对昭娖所言有些许的兴趣。

    “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昭娖丢出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便是笑嘻嘻举起双手用袖子遮去面上笑容。

    “听闻长公子扶苏乃贤良之人。”陈缺和那些士大夫打交道,知道的要比其他人要多些。

    “与其父行事不同,必定见弃,何况太子之位未定,其中变数之多不足道。”昭娖撇撇嘴道。

    这下子陈缺朗声笑出来,一边笑一边摇头。他捶了捶膝头,似乎是乐不可支。

    “孺子,果然乃孺子之言。”

    昭娖也笑,心里却为扶苏这个她心目中想象成翩翩佳公子的帅哥抹了一把悲催泪。这位仁兄是贤良的过了头才造就的一世悲剧。

    貌似……是这样没错吧?

    历史盲很不确定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