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就不可能。还别说当初的楚怀王的仇恨楚人还没忘。

    楚王族没让楚人过上多少好日子,但是秦人在楚人的眼里更讨厌。

    “慎言!”项伯环顾左右发现并没有人,出声轻声呵斥道,“这话一旦被人听去便是灭族的罪!”

    “无事。”昭娖倒是不怕,“齐人不懂楚语。何况屋中再无他人。”

    焚书令一下,外面便是闹哄哄没有消停过。昭娖袖手和张良站在一起看着当地的亭长在他们的行礼屋子里翻个遍。那对母子被吓得瑟瑟发抖。

    最后亭长抱着昭娖的那几卷竹简走了。昭娖本来就不指望那个亭长能打开竹简确定一下。

    等到亭长人一走,昭娖走到那对母子面前安抚一下后,让吴丫和越夫去把项伯和母子的屋子收拾好。至于自己居住的房子只能靠本人动手了。

    昭娖猜测张良可能是三晋的贵族,但是他收拾起来也不见任何的不耐烦。虽然不比吴丫他们收拾的整洁,但是还是能看。

    本来他们就没有多少物什,收拾起来也并不废多大的力气。

    收拾完,两人相对跪坐下休憩的时候。昭娖开口“张子……”

    “瑜唤我子房就好。”张良手放在膝上,袍袖大,只露出指尖。昭娖甚至能看见那稍微露出形状优美的指甲弧度。

    “哎?”昭娖有些惊讶,字并不是随便能叫,一般都是关系比较亲近的人才会唤字。自打认识以来,她一直都是用的是尊称。

    “子房先生。”昭娖道,“子房先生乃晋人乎?”

    三晋是对魏韩赵的统称。来自三家分晋的缘故。

    “我乃旧韩人。”

    旧韩灭亡后,秦将旧韩王室和贵族迁往陈,令他们远离故地不得作乱。

    “瑜问这个作甚?”张良问道,一双乌黑的眸子看她。

    她莫名的心中一跳赶紧低下头来“无事,听闻子房先生口音似晋地。所以好奇一问。”

    “如此。”张良笑道,过了一会他开口道“瑜身体不适,可出去走动。春日阳气充沛可驱赶病邪。”

    昭娖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眼微微一转,却发现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他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瞅着屋内的两个人。昭娖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蹲下*身来打算摸他的头。

    小男孩的一双眸子湿漉漉像极了小狗。昭娖把手伸进袖子拿出一块饴糖,轻轻塞进小孩的口中。

    有糖吃,小孩乖乖的张口。

    小孩咬着饴糖口齿不清的说“阿姊,今天我看见你亲他了。”说罢小孩手指遥遥一指,目标直指那边跪坐的张良。

    顿时一颗天雷在耳边轰的炸开了。

    昭娖睁着一双眼,嘴角抽搐不止。她缓缓扭过头去看张良,甚至她都能听见卡擦卡擦的声响。谁知张良此时也是一副惊讶的模样。再转过头来看,当眼角触及项伯站在离门不远处,并且一副甚为纠结惊讶的样子看着她。这下昭娖想要抓住手里的孩子猛力大摇。

    “瓜娃子!”妇人急忙跑过来,一把揪起孩子的耳朵就往院子里拖。

    “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妇人一边痛打孩子一边狠声道。孩子哇哇大哭,口里的糖都掉到了地上。

    昭娖蹲在那里,看着项伯那种欲说又止的眼神。她手抄在袖里,嘴没开。眼角抽搐不止。昭娖想要不自己两眼一翻过去算了。

    这误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