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没有几个是一身好皮子的。自然脚也是一双蒲扇脚,不要指望有多好看。

    张良见那人盯着昭娖露出的脚眼睛发直,精致的凤眼里泠泠的闪出些冷光来。

    昭娖径自起身,拿出一直收在袖中的足袋往脚上一盖“两位,看出些什么了?”她倒是不介意自己脚被看,但是两个一直呆看不给实话不行。

    “您现在觉得伤口疼不疼,胀不胀?”

    昭娖摇了摇头。

    “看您脚上伤口牙印不大不深,而且到现在伤口也不像火灼。应该不是毒蛇所为。只要清理好伤口即可。”

    不是毒蛇?昭娖呆坐在那里。那么张良还又是切开伤口又是吸吮污血是搞那般。

    她立刻就转头去看张良,谁知,此时张良长身玉立双手拢在袖中背对着她看到的也不过是他的背。

    昭娖心中立刻就要咆哮了,但是一想起那会濡湿的触感,脸上如火般一红。她掩饰性的垂下头双手向两个游侠儿一拱“多谢了。”

    说罢自己穿上袜履,一瘸一拐有些羞恼的将张良远远甩在身后。濡湿的吸吮,嫣红线条美好的嘴唇,不经意间回望过来的水意潋滟的美目。这些东西一遍一遍钻进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回过头去,看见张良在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她咬住唇,径自转过身去再不理他。

    烦躁的并不是她一个人。那些欲说还休的暧昧,触碰到的细腻柔软的肌肤,作为一个年轻男子想要彻底把这些全部忽视那是完全不可能。二十岁年轻男人的身体里流淌着不仅仅是一腔雄心壮志。

    塌上的秀美青年闭着双眼,眉头蹙着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

    唇上的柔软细腻的触感似乎还覆在上面。若心无邪,做任何事都不愧。他自问当时他绝无邪念。怎么会成了如此光景?

    无意间一瞥瞥见的妍丽面庞上似是羞恼的绯色。心中的烦躁一上来,不禁翻了个身让自己想些其他的。

    将那些逐出脑海,却是浮现了那日少年指着苍天的话语。

    “夜观天象所得——!”明明就是骗黄口小儿的话偏偏又说的那般理直气壮。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想起少年说起秦祚不长久一脸的坚定,并不像是胡乱说得。若是说因为家国被灭因而对秦格外憎恨,却不见眼中的怒火。倒是单纯的在述说一个事实。

    他心里沉了沉。

    昭娖休养了几天,终于走路比较像样子,拿了根树枝叫这家小孩学字。学字在这时那都是少部分人的权利,妇人对着昭娖千恩万谢了好久。她不求儿子能读书,只求认得几个字就可以了。

    而昭娖却也未能教他多久,因为郭石找来了。他来可不是找张良,而是昭娖。见到昭娖立刻笑容满脸热情难挡的把昭娖拉走了。说是这次一定要好好招待她。

    张良从外面回来见昭娖久久不归,问吴丫越夫两人才知道人早被拉走了。

    他立即找了郭石下面的一个游侠儿问,那个游侠儿满脸暧昧“那次,给那位君子找的女子,君子看样子不满意。大兄这些时日寻了好的女馆……”

    女馆,便是妓*院。早在春秋时代管仲当政之时在齐国很是风行。

    张良一听,脸色瞬时寒冷似腊月里如刀子的凛风,他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荒谬!”

    “丈夫十六晓人事也算是常情,怎么那大火气。”游侠儿看张良拂袖而去,摸不着头脑说道。

    游侠儿大老粗惯了,向来不知道低调的美德。因此即使他自认为声音很低,实际上张良已经听见了。他脚下一滞,脸上立即苍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