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所唱的歌词都写在上面。一旁的阿虎只觉得调子好听,至于其中意义如何并不明白。

    她唱着,眼神却不止的朝着张良的房间瞟去。昭娖并不迟钝到自己喜欢都不知道的地步。相反,前世她暗恋经验丰富。>_&1t;

    这个时代大胆开放,男女有情往往直接坦白明说。甚至两个男人搞基都是扯明白讲的,红果果的叫人脸红。

    君不见,越人歌里“心悦君兮君不知”都忒么的都是男人唱给唱男人听得。都忒么当面大胆表白啊!楚国还有王子和基友终老一生了。还有齐景公因为长得美貌结果被臣子当众用眼神强x。

    历史一向彪悍的超出人们的想象力。

    不过,昭娖也只敢唱唱情歌。还没胆子自己冲上门说“其实我是个女的。”如果说“我中意你。”万一对方不好意思是个非常正直的直男,恐怕得和她断袍绝交不可。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昭娖手中的树枝在地上竖着划出这么一列整齐的秦小篆。轻轻在唇间念着。眼睛一转,看见身边小童看着地上的字眼睛发直。不由得一笑。

    张良躺在榻上,听见外间歌声手臂撑着身体坐起来。

    当外间唱到女子大胆向男子求爱的歌,他长睫一颤。那首歌他曾经从那些齐卫之女的嘴里听到了多少次,而这次……听来却心中却是被攥紧了似的。

    榻上的熏球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滚动过来停靠在他手边。

    “思美人兮——”脑海里突然冒出了第一次见她,她所唱歌的歌词。张良低下头来,“成平生最爱美人。”

    或许那个少年真的到知美人的年纪了。

    张良落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