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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和少主可还安好?”放匀速度,越夫问道。

    “无事。”车厢内传来张良沉稳的男声。他的声音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似的将外面两人的心中的恐惧给抚平。越夫原本苍白的脸色缓了缓,立即定下心神专心赶路。

    昭娖早已经放开扣住车窗的那只手,她抬眼看向张良。张良却缓缓抬起手来,伸到昭娖那里拿出她掩盖在袖下的手。

    五指都有红肿的痕迹,想必是刚才过于用力的缘故。

    张良眉头皱起,出声责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罢,他将她的手拉过来。

    “子房,”昭娖看着他轻力揉着她的手指,“方才不觉得我过于歹毒?”马一踩,车一碾,人要是被撞上了也难活。

    张良闻言,抬起眼,正好看到昭娖抿着唇眼带紧张。

    “为何要这样想?换了良,也是一样的。”他微翘唇角道。

    哈?

    昭娖顿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良的名声在历史上实在是太正直了。她都在潜意识里认为张良就是正义善良的代名词。只差一句“代表月亮消灭你”。

    他这一说,她立即想起来面前这个长得颇为娘气的秀美男子,其实是个能举剑砍人的彪悍存在。一剑下去眼都不眨直接砍掉别人一只手。

    这种人放到战场上说不定都是凶残无比。

    昭娖顿时哆嗦一下。

    张良垂下眼继续给她揉按手上的红肿处,“良年少时,性情暴躁,喜好铁器。”

    所以你打架的经验只多不少对吧?昭娖顿时瞠目结舌。

    “那么现在呢?”昭娖出声。

    “若是必要,良必不会袖手。”

    齐带山海,膏壤千里,其俗宽缓豁达多智,好议论,怯于群斗,勇于劫刺。昭娖一行人在并海道遇上的便是这种了。

    到了城内后,发现此处虽然不如临淄繁华,但别有一番趣味。

    “子房,你所说的那名沧海君便是在这里?”昭娖听着外厢传来的喧闹声。问道。

    “风尘仆仆前去拜见不妥。还是休息一晚再去。”张良说完,看着昭娖。似乎她身上有什么很吸引他的存在。

    昭娖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脸。

    “明日阿娖着女装吧。”

    “哎?”昭娖一愣。

    **

    沧海君并不是封君,而是一个贤士的称呼。昭娖一身女装浑身不太自在坐在马车内,她今日为了拜见贤者,光是沐浴着装就花了不少时间。亏得她现在是未嫁,只要按照楚地的风俗只需要梳两只辫子,再在辫子里扎进小玉环便可以了。脸上也并不施用妆粉。

    贤者之居虽然不金碧辉煌,甚至可以被称上简洁无奇。但是还是让来拜访的人生不出半点小看的念头。

    今日的天气并不如前几日那般阳光灿烂,虽然没有多少下雨的样子,也是阴阴的叫人从心底里快活不起来。

    马车到了沧海君府邸的门前,昭娖弯腰钻过打起的车廉,把手放进张良的掌心里下车来。门前有垂髫童子袖手侯在门前。

    张良走到那童子面前执手行礼,“晚辈张良,前来拜见长者。”昭娖走到张良身边也持手一拜。

    “请君子与娇娇稍后,小人这去传达。”说罢,那童子对着张良和昭娖弯下腰转身离去。春秋战国时代,称呼贵女为娇娇。小童那么称呼昭娖也不算错。

    昭娖头一回拜见贤者,想起以前传闻中那些能人或许有的怪癖。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这种紧张没有被她摆在脸上。她双手拢在袖中持在腹前,微微垂下头来。

    “君子,娇娇,请。”过了一会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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