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少年似是有些难耐。”
“眼下形势尚不分明,贸然行事只会遭受无妄之灾,不如静观局势。”下邳沉静不动,张良手里的力量也不能冒然起事。 只能再看局势如何了。
现在下邳外面乱的很,虽然张楚并没有出兵朝这里打过来,大部分是在攻打原楚国的地界,但是已经派出武臣北渡黄河,攻略原来是赵国,燕国的地界。『雅*文*言*情*首*发』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将战火一把烧到下邳来。
外面只知道除去张楚,原田齐的贵族和芈楚贵族已经起兵。其他的起义军就并不知道的很清楚。外面流入进的逃难的难民自己都不能说出在当地杀了县令县尉的是谁。而昭娖知道眼下会笑下去的肯定不是陈胜。所以她也不急,反正还没到一定要动身的时候。
即使出了下邳,但是外间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的传来。
周文出兵攻打函谷关,周文兵败了。吴广被杀了。各种形形色*色真真假假的消息让人目不暇接。
而张良即使知道了那些张楚军真真假假的传言,也不见太大的反应。那些少年们见张良如此沉静,原本有的那些骚动也渐渐平伏了下来。
但在新年过去之后的两个月后的十二月,众人的冬衣都还没换下,传来一个惊天消息。
昭娖脱下层层厚衣,手持木剑正在后院练剑,就听见杂乱不堪的脚步声响。还没来得及收剑站定,闻得“噗通”一声,转过头,就见申深趴跪在那里。
“先生……先生……请少主赶紧过去!”尽管申深尽可能的平伏自己的呼吸,但还是听出其中的颤抖。
来不及抹汗更衣,昭娖急急的将厚重的冬衣一裹腰带一扎了事。腰带下的玉环因为走路速度过快,叮叮当当响声乱成一片。
走到门前垂下的竹帘,昭娖也懒得等人打起,自己伸手一把把帘子掀起走过。
室内暖意融融,夹杂着香木的清香。张良坐在坐具床上。手边靠着一架凭几。
轻微的足音传到他耳里,张良抬起眼来。不似平日里温润带笑,此时他眉宇中都透着一层凝重。
昭娖洁白的足袜直接就上了坐床,坐在他身边。
“张楚军陈胜已死,其部下秦嘉自称大司马拥戴楚族景驹为楚王。现如今据于留。”张良靠着凭几淡淡说道。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在昭娖听来这话语里的意思和他的语气却截然相反。
这么半年从大泽乡张楚起事再到败亡,这一路看来,张良明白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根本就不可能掀起多少风雨,更不要提重新光复韩国。如今尽观各路反军,能掀起大潮的也只有楚人。
“景驹?”昭娖闻言转眼想了想,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她抿了抿唇,眼睛盯着张良置在凭几上的手。和平日里平展不同,虽然有宽袖掩着但是还是鼓起一个轮廓。昭娖知道那只手此时一定是攥紧成拳。
“你打算前去投奔景驹?”
张良微蹙的眉间展开,面上有一种深思过后沉寂下来的决意,“几日后我打算出发前往留县。”
留县离下邳并不近,沿着泗水而上还要经过现在说不定已经打成一锅粥的彭城。一路之上兵祸随时而至。
“子房你真的已经下好决心了?”虽然一直呆在下邳不会永远安逸下去,但保命还是可以的。更重要的,昭娖几乎没有听过“景驹”这个名字。没有听过名字的肯定是路人甲丙丁,既然被捧上楚王的位置又没被听过,那么一定是被杀掉没有悬念了。
不过……
“你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那么我也没有异议。”昭娖双手捂在腿上。“你都能舍弃安逸,我又怎么会贪图安逸不愿随你离去呢。”
就是安逸,恐怕也不能维持多久了。
张良展颜一笑,他放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