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秦当年派兵攻楚,以二十万大军压境。项燕手里兵士有十万,但即使是敌众我寡,项燕将军还是设下石阵叫这二十万秦军有来无回,全军覆没。”

    樊哙听着不禁抬头,“那怎么……”老百姓对战胜战败一般也知晓个结局,至于其中过程怎么样不可能知晓的清楚。

    “二十万大军覆没,秦王嬴政震怒。以王翦为大将再率六十万大军来攻楚。”以十万对六十万,如果再加上前面全军覆没的二十万。项燕是以十万对抗八十万大军!后来项燕兵败当真也不是他的责任。项燕真的已经尽力了。

    樊哙咂舌“这……真是……”

    “樊舍人觉得项燕将军以何用区区十万兵力抵得秦军八十万之众虎狼之师?”昭娖双目炯炯,盯着樊哙道。

    “先生觉得这兵该如何操练!”樊哙立即肃立抱拳问道。对上秦正规军和地方军完全是不同点的概念。

    “练兵成阵之事,成并不精通,但可问过厩将。”行军布阵之事,昭娖虽然在会稽听陈缺说起过许多回,甚至还以沙盘为城石子为兵对战过。但这种事情昭娖并不太敢真的全包全揽,毕竟要真论实战,眼前的樊哙胜出她许多。

    “不过成有一事相请!”说罢,昭娖双手拜下。

    “我一个粗人可受不得先生如此大礼,有事先生只管说!”樊哙赶紧去扶她。

    “成想入军一同作战!”

    “啊?”

    **

    “听樊舍人说你想要入沛公军?”夜间昭娖斜躺在榻上,张良走进来。脸上没有了一贯有的温和笑意。

    “是。”屋中一灯豆苗摇动,昭娖丢下手中的竹简道。

    袖下的手攥紧,青色的血管从白皙的皮肤下凸暴出来。张良几步走到坐床前,双手扣住她的双肩,逼她看着自己。

    “你知道军中不是可以儿戏视之的地方!”张良妍丽的凤眼中寒冽一片。手指陷进她肩部。

    “两军对阵,戈戟相向,丝毫不慎便是丧命!你一女子去作甚!”后半句即使极力压低身量,但昭娖认能听见气流刮过牙齿的声响。

    “在他们眼里我不是女子,而是丈夫。”昭娖面无表情,直直的盯着他。

    “胡闹!”张良紧绷的嘴角扯动。

    “子房,你知道当年秦军攻郢那晚,我是多么怕么?我眼睁睁的看着阿母差点被秦军的箭射死!我阿父和阿兄更是因为秦人而亡!秦人害我家破人亡!此等大仇为何不报!”昭娖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她咧开嘴笑,眼上浮现一层泪光。

    “若是子房担心我不会技击,大可不必。我并不是作为一个娇娇养大。丈夫会的我也会!人我也杀过!秦军中都有女兵,为何我就不行!”昭娖扬高了脖颈,带着一股执拗丝毫不退步的看着张良。

    乱世人命贱如草,女子更这样。她现在晚间入睡之后还会每夜每夜见到那个惨遭蹂躏而死的少女和无数倒毙路旁的人。

    她受不了了……真的已经受不了了。与其这样下去被逼疯,还不如自己主动上战场,哪怕就是死,也好过担惊受怕!

    “阿娖!你为何……”张良明白家国被灭之恨是如何深入骨髓。但像昭娖这般竟然不惜亲身入军中杀敌的贵女,当真是第一个。

    “子房,子房……”昭娖这会已经是哭了出来,泪珠不断的从眼眶落下,“让我去吧,让我去吧,即使真亡命沙场,我见到阿父阿兄也还有脸面。至少不是苟且偷生。”昭娖伸手去抓住张良衣袖。泪水滑过脸庞掉落在他的深衣下摆上,布料被泪水沁出几块深色。

    肩膀上的力道慢慢减弱,最终圈过来将她圈抱在怀里。张良将头埋进她的发间,良久昭娖听见耳畔传来轻轻一声叹息。

    **

    因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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