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娖被伤口上传来的痛气体不断从牙缝里传过。张良一反平常的温和,上药包扎的手力委实有点大。她想要一脚把他给踹下去,结果被一把抓住脚踝。
腿上有伤又被压制住,她只有仰面躺着。眼转过来看着张良乌黑的发丝和白皙的肌肤。渐渐的觉得他的力度放轻,昭娖也尝试着让自己的身体柔软下来不至于太僵硬。
“回来的时候,听见刘邦斥责周勃等人,话语里似乎提到你。怎么回事。”刘邦骂人尤其是骂那些沛县出来的老弟兄基本上没什么遮掩。
“我劝沛公毋要再依照以前行军对阵,可有人反对。”张良擦拭药的手小心沿着伤口边缘的皮肤,将药均匀涂上。
“可是周勃他们?”昭娖不禁微微抬起上半身,努力望向他。
张良嘴角微微一勾,细长的凤眼垂下来,手上继续专心给她上药。明月映雪般的肌肤和昳丽的凤眼让人有一种面对一只妍丽白狐的错觉。
“刘邦没听?”昭娖奇怪道。
“沛公不是没听,而是由不得他听。那些人,他多少都要在意。不如让他们吃秦军几次亏,也好。”线条优美的唇边勾起一抹微笑。抬眼一瞥尽是动人的光辉。
那些人指的估计就是周勃他们了吧。
“不怕他们真的全军覆没?”昭娖躺回去,问道。
“沛公最是识时务。全军覆没,不是他会做出的事情。”张良已将药敷好,拿过细麻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
其实你就是想说刘邦贪生怕死,一瞧见不对劲立即带着人跑吧。
昭娖顿时没话说了。但一想,这样叫人吃瘪长记性的,还真不错……